“是不是只要吃你就会走?”
沈栖没说话,抿着嘴唇很轻点下头。
再僵持下去就该有人吃完午饭回来,顾砚不希望有什闲言碎语被传出去,既然得保证,他便妥协步,埋头把饭吃。
以前他舍不得让沈栖动手做菜,所以说出来也不怕笑话,这多年他拢共只吃过三回沈栖做菜,次搬新家、次分手,最后次就是今天。
三次,次次都是不同感受。
沈栖当然不可能这轻易走,他只是出去洗个筷子,没两分钟就重新回办公室,再次将那双筷子放回饭盒上,顺便还把被撞歪勺子摆摆正。
然后说:“洗干净,吃吧。”
顾砚这会儿心情简直言难尽。他觉得自己应该指着门口方向,言辞激烈叫沈栖滚出去,如果沈栖不滚,他可以像之前每次那样,说上些难听话,狠狠地扎沈栖几刀。那样沈栖应该就会从他眼前消失。
但今天他却觉得很累,手指头都懒得动动,他向后靠在办公椅上,撩起眼皮看向沈栖,语气疲惫问他:“你到底想要什?”
这个问题他问沈栖很多遍,每次他都以为那会是最后遍,但沈栖不依不饶,像块牛皮糖样揭都揭不下来。
麻婆豆腐咸,回锅肉柴,辣子鸡还行,顾砚胡乱吃几口,然后双手同时将饭盒装起来、盖上盖子,往沈栖面前推:“好,你可以走。”
沈栖也伸手去碰饭盒,不确定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顾砚指尖,顾砚迅速收回手,没再去看他。沈栖便也说到做到,拿着饭盒离开办公室。
市场部同事们回来时沈栖正在吃午饭,朱斌和他工位离得近,就挨在他左手边,
怎会这样呢?顾砚真是点都不明白,他爱沈栖时候,这个人却在欺他骗他,时时刻刻想着跟他分手。
现在他如愿放手让沈栖走,对方却又次次贴上来,红着眼睛含着泪,神色哀戚对他说:“爱你啊顾砚,爱你……”像每次意乱晴迷时无意识讨饶。
他明明交往过那多人,却头次发现原来喜欢个人那难,想要不喜欢个人更难。
“想要你吃饭。”不过沈栖这回好像学乖,他没再说那些情啊爱啊,单纯又直白向顾砚提出恳求,“想让你吃吃做菜。”
爱死去活来时候臭脾气都是好、是可爱,不爱时候这个缺点就被无限放大,顾砚此刻只觉得心累无比,他抬手用力掐掐眉心,身体离开椅背,拿起饭盒上筷子,不确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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