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发生那大事,顾砚怎可能再有心思和他们吃什饭。
唐衍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系统自带手机铃声在安静而空旷包间里接连不断响很久,最后终于停。
紧接着屏幕上跳出好几条微信消息,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还是唐衍发过来。他必定也是看见群里消息,来询问情况。
沈栖站在包厢中间,原地转圈,再次看看那些气球和鲜花,然后走过去,抓住离自己最近个气球、用力捏爆。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他将气球个个抓过来、个个捏爆,时之间,安静有些过分包间里,只剩下嘭嘭啪啪气球爆裂声。
小纸条很难塞进气球里,唐衍每塞个,就要骂他句,他却握着笔傻笑,满怀爱意继续写下张。
他以为自己会自怨自艾,会忍不住替自己求情,但开始写时候,能想起大多都是美好回忆,和那些他以为早就忘记细枝末节小事。
他也没告诉唐衍,其实他写字条也是很不容易,因为太过珍重,生怕自己会写错字、会把字写很丑,所以每写个字心都跟着紧下,半天下来后背都汗湿。
这些字条,写到昨天晚上才全部写完,今天早上沈栖起个大早,把装着纸条盒子放在唐衍家小区保安那里,让唐衍帮着继续塞完。
他知道今晚求婚会失败,也做好顾砚可能会转身就走、或者发怒最坏打算,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
每有张小纸条随着破裂气球掉到地上,沈栖心就跟着碎裂片。
他已经感觉不到疼,捏到后来,手掌麻木,心脏也麻木,整个人浑浑噩噩。
餐厅服务生在门口踌躇半天,有心想走进来问句,又止步。
刚才看到这位沈先生独自人失魂落魄跑过来,她就已经有预感
“今晚有事,你们约吧。”这是沈栖在餐厅门口停好车时看到消息,顾砚把它发在他们三人群里。
这个群还是很多年前顾砚建。那时候他还在追沈栖,因为怕尴尬、怕冷场,也怕被拒绝,他就经常在群里发消息,看着是说给两个朋友听,实则谁都清楚,唐衍就是个顺带、活跃气氛工具人。
什早餐宵夜电影演唱会,他都拿来在群里问,唐衍答应,他就有理由也给沈栖准备份。
毕业后唐衍出国,三人也经常在群里聊天,这个群总是很活跃。但自从两人分手后,就没人再在里面发过消息。
沈栖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又看遍顾砚发那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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