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没感觉。所以刚刚是人找到吗,没事吧?”
“嗯。”顾砚简单回个字,沈栖便以为他指是那个失踪人员平安无事,松口气,露出点不明显笑意,“那就好。”
“嗯,睡吧。”他也说不清为什,就是不想告诉对方真相。
第二天早上,雨终于停
两人各自睡在睡袋里,睡前还隔着段距离,睡着睡着不知什时候就滚到处,顾砚拍拍他手背,安抚道:“去看看。”
“好。”
很奇怪,明明昨晚还不知道要怎相处,经过这算得上忙碌天,那些尴尬好像就突然消弭,两人之间语气动作越来越自然。
“……可叫怎活啊,怎活啊!叫你去死你就真死啊!”女人还在哭,顾砚站在帐篷口,听出这是傍晚那个中年女人。
几个救援人员抬着担架匆匆忙忙走过,女人追在后面哭得站不住,被两个志愿者搀扶着。
动,去找药。”
今天顾砚对他说最多话就是:“别动”“别乱动”“别乱跑”“跟着”,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个小朋友,被家长牢牢看着。
却莫名其妙想笑。很久很久都没有像现在开心过。哪怕外面风大雨大、帐篷被吹得呼呼作响,哪怕随时可能发生余震,他还是觉得很安心。
顾砚是刻钟之后回来。“只有消炎药,明天你得下山。”
“——”沈栖还欲争辩,却被他句话堵回去,“跟你起走。”
应该是人找到,但不幸遇难。顾砚心里像压着什,沉沉,但就是上不去也下不来,悬着似。
“是人找到吗?”沈栖也坐起来。
雨还在下,顾砚放下门帘、走过去开手电筒,然后又去摸沈栖额头。
“是不是退烧?”
“没有,还是烫。”烫得烧手心,呼出气都是热。“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他从锡纸板里剥两粒药,和水杯并递过去:“吃药,然后赶紧睡觉。”
雨下得更大,阵风将帐篷吹得猎猎作响,顾笙坐在睡袋上,满面愁绪。
沈栖伤口可能感染,再耽搁下去恐怕出问题,他刚才拿药时候已经和志愿者领队以及几个起过来群友说明情况、准备尽早带沈栖下山。
只是这场雨不知道要落到什时候,如果直落下去,他们就得被困在这里。雨天路滑,照现在这个情况,是走不山路。
到后半夜,帐篷外面突然吵吵嚷嚷,紧接着听到道哭天抢地女声,“外面怎?”沈栖发着烧,睡得迷迷糊糊,无意识握住身旁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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