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她又有什关系呢?谁能比她更亲近顾风仪呢?她只要独占她就可以,让她是生是死都无法摆脱。
她要顾风仪眼中,只有个同样完美无缺她。
阴暗恶意念头像是三月野草样疯长,无论她怎努力压抑都无法消灭,她终于认命,或许这种恶毒扭曲欲望才是她真正渴望,她已经是只怪物。
可是,哪怕她才是那个鸠占鹊巢怪物,她也要把每只雏鸟推出巢穴,摔死在自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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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继续和柳清清起行动,她幻境迟早会露出蛛丝马迹……
她在幻境里看到条河,条血淋淋河,她就站在河边,看着在血河中挣扎水鬼,它脸上纵横交错都是伤疤,这些恶毒划痕毁掉它脸,在血水浸泡下浮肿伤口外翻着,令人作呕。它边尖叫边奋力往岸上爬,十个指头上指甲都抠掉,可它终究是爬上来。
它怎能爬上来呢?顾风仪冷冰冰地看着它,它卯足劲向她爬来,膝盖以下双脚不翼而飞,它就这拖着残缺身体,生生在地上拖出条惨不忍睹血迹。
它很漂亮,舞蹈天分极佳,可偏偏失足掉进水里淹死,这又怪得谁呢?她兄弟姐妹们只会为她死弹冠相庆,她父亲也只会淡淡地说句可惜,她是个优秀姑娘,至于她母亲,哦,谁知道生下她是哪个婊子呢?
顾风仪笑起来,温柔地看着柳清清:“小时候很怕水,学游泳时候怕极,总是怕有水鬼会把拖下去。因为啊,小时候亲眼见过有人在河里淹死,又不会游泳,救不她,到处哭着找人。可是等人来,她已经淹死,是个很年轻女孩子,真是可怜。大概是这件事给留下太深印象,在幻境里看到条河,河里有个水鬼,它想把拖进去淹死,可是哪能甘心就这死掉呢,死就再也见不到清清。所以用这把水果刀捅死它,赶紧来广场等你。”
广场外围教学大楼楼顶。
单凉吮吮手指,用湿润指尖感受下风向。
柳清清“啊”声,紧张地拉着她胳膊:“讨厌水鬼,它打伤你吗?”
顾风仪微笑着摇摇头:“没有,它斗不过。”
活着时候败涂地,死之后就想举翻盘?做梦去吧!
柳清清乖顺地笑:“风仪真厉害。”
真厉害呀,说谎时候都面不改色,明明怀疑着她,却还是装作亲密无间样子。柳清清心脏绞痛得无以复加,却奇异地感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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