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仪缓缓抬起头,看向柳清清。
站在月光中柳清清纤细柔美,她专注地看着顾风仪,眼中流露出淡淡困惑和忧虑,那双黑若点漆眼眸盈盈地盛满月光,柔情似水。
她被这温柔地注视多久?顾风仪自己也记不清,仿佛从她们第天相识开始,她就是用这样眼神看着她,奉她为神明,视她为救赎。她甚至对她说:这生唯幸运,就是遇见你。
这种执着到病态感情,已经超出友情,却又不是爱情。
换做是别人,也许会感到恐惧,可是顾风仪不会。
柴人图。
从左到右依次讲述个令人毛骨悚然故事。
第幅图里长发火柴人被怪物杀死;第二幅中来个短发火柴人,看到长发火柴人从地上坐起来,头上长出对恶魔角,长发火柴人头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你来扮演犹大;第三幅图是长发火柴人离开,拿着棍子挑战另个怪物;最后幅图里短发火柴人脸上画个大大笑容,他在地上写四个字:她是犹大。
“风仪?”柳清清声音从顾风仪身后传来,带着丝困惑。
浑身打个激灵顾风仪猛地将手中纸条揉成团,若无其事地将那只手藏在单凉衣服里,头也不回地说:“没事。走吧,再碰碰运气,也许单凉打定主意要和们玩玩捉迷藏呢。”
她渴望这样毫无保留,哪怕近乎病态感情,她纵容着这份爱意熊熊燃烧,让冰窖中她感觉到暖意,于是她贪婪地抱紧那团篝火,直到连自己都点燃。
可是那团火,从来都不是为温暖她,只是她为照亮……她眼中倒影出来她自己。
柳清清抚摸着被弩箭刺穿手,这只手还是很疼,可她可以忍耐,她也习惯忍耐,当她饥肠辘辘遍体鳞伤时候,她总是沉默地忍耐着,这份隐忍直渗入她骨血中,成为她部分。
说完,顾风仪将单凉衣服揉成团,从窗口丢出去,就像随手将垃圾丢进垃圾箱——连同那张纸条起。
相信她,你要相信她。顾风仪遍遍地对自己说,你是个正常人,你可以学会信任,她是值得你信任。
真吗?那她为什不解释那些说不通事情呢?因为她无可解释啊。心中有个嘲讽声音响起。
当然是真,她都想要用死证明自己清白,你还想要她怎样?!她伤害过你吗?没有,她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你!
那你看着她眼睛,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那个嘲讽声音再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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