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等栾羽回答他,就厉声骂道:“操他妈周钊,畜生。”他边说边直起身回包厢,“你等着,马上回家。”
栾曜挂电话,推开包间门,耐着性子和队里群酒鬼解释家里出急事,要赶快回去。老张还清醒着,看他神色不对,问句:“没事吧?”
栾曜摇头,铁青着脸背上包从房间里出来。他刚走几步,就顿住。
好巧不巧,走廊尽头站着周钊。
周钊旁边还站着个女孩子,个子很小,但很漂亮,凑在他身边说话。周钊显然也喝酒,面色潮红,带着笑摸摸女生头发。
栾曜接到栾羽电话时候,已经喝三瓶啤,半斤白。平时老张管得严,队里严禁喝酒,今天庆祝倒是心情挺好,见他们拿酒也没多说。他们见老张不表态,全都喝疯,啤白往下灌,顿饭吃到十点半还没结束,包间里还在大声胡侃呢。
饶是栾曜酒量很好,这个时候也未免头脑发蒙,接电话时候手指有点儿抖,点好几次才点到接通。
“喂。”
“哥——”栾羽声音带着哭腔,每个字讲出来都在哆嗦,“周钊说,他说,要和分手。”
栾曜有点儿意外,揉揉太阳穴,但也没太当回事儿。虽然他知道周钊和自己妹妹谈三年多,感情直很稳定,却也明白情侣间事情外人说不清。他靠在走廊墙上,觉得看东西都有点儿模糊,暗道自己真是喝太多,面还要安抚着栾羽:“别哭,等哥回去给你带好吃,好不好?”
栾曜眼睛都被激红。他股股火从体内挣脱出来,随时要原地爆炸。他没再多想,转身又回包间,从包间角落里提瓶啤酒。
出来时候周钊已经不见,栾曜猜他是回包间。还没等他踢开门个个找,就听见周钊声音在隔壁响起来:“你们慢吃,去趟洗手间。”
栾曜阴沉着脸,拎着啤酒瓶抢先步跨进厕所里,把灯关上。晚上十点半,厕所里没有个人,关灯什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坏掉
栾羽只是哭,不说话,也不挂断电话。
栾曜拿自己宝贝妹妹向没办法,只能这站着听她哭,压低声音哄她:“怎啊,别哭啊。”
过好会儿,栾羽突然就止住哭声,那边突然安静下来。栾曜以为她想开,松口气,刚想说话,就被栾羽打断。
“哥。”栾羽声音异常冷静,“但怀孕。”
栾曜眼睛顿时睁大,声音也抬好几个分贝,火气猛地窜上来,加上酒劲儿,催得他想吐:“操,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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