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没有再让崔琪联系任何相亲。他当时顺应着哥嫂期盼就答应下来,可事实证明,他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去相亲。不仅是因为齐煊不松手,还因为他也不能洒脱地把过去全部放下。在这个时间开启段新感情,对对方不够尊重。
阮宵心扑在工作上,生怕自己有空闲时间胡思乱想。律师本该是解决矛盾纠纷和争端职业,他自以为把本职工作做得足够好,可问题到自己身上,他却几乎束手无策……怎分个手都能分得这难。狼狈不止是那天颓唐齐煊,还有他自己。
几天后傍晚,阮宵接到齐煊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时,阮宵怔几秒,还是接起来。
齐煊像是没有想到电话竟然会这痛快地接通,支吾好会儿才说:“……接你下班回家。”
“会自己回家,不需要任何人接送。如果你对们分手这件事还有异议,可以和你谈,你定时间,但是请不要在做这种暧昧事。说足够清楚吗?”
惩罚都可以……全听你。”
到底是怎走到如今这步?阮宵恍然,说不出难过。
“你真误会,并不是要向你出气,只是为开启新人生,更何况……”阮宵拿出纸巾擦拭下唇血迹,他看眼齐煊,垂眸敛去瞳中情绪,“更何况,‘没完没’这样感觉,以为你应该并不陌生。”
“你还是在生气……”
拍门声再度响起,师磊威胁道:“报警。你把门打开,让阮律出来……”
阮宵虽然面冷,但相处下来就会知道他是个温和人。这时对齐煊说话,已经是少见严厉。
“……好。”齐煊没有多说话,不想再招惹阮宵心烦。他很快收线。
阮宵走出写字楼时候,已经是深夜。寒夜,月似银钩,零星几颗星子散落在夜幕,灯火阑珊。
夜风不温柔,像是生出小锯齿,刮蹭着裸露在外皮肤,呼出白气朦胧视野,阮
门被从里面推开。阮宵看着卫生间外围着圈人,说:“不用报警。没事。”
为力证这句“没事”,还扯出个从容微笑。只是被咬破那处还是疼。
这件事之后,相亲大抵是又被搅黄。
对于师磊,阮宵感到非常抱歉。他是个很好人,如果继续交往下去,阮宵也可以预想到他会是个贴心伴侣。把他扯进这团乱麻里,阮宵认为是自己过失。
后来,阮宵向师磊道歉过很多次。师磊很大度,说不是阮宵错,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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