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宵,牛肉是不是咸?”
“还好。点点。”
“你这孩子,怎还和小时候个毛病?什都自己忍着忍着,忍又忍,就是什都不说。你不记得?你小时候骑自行车摔,还不啃声,还是你外公和说小宵怎走路有点瘸。看啊,腿和胳膊都青青紫紫……”
阮宵岔开话题,说道:“给您带保健药,天吃两片,饭后吃。对缓解膝盖疼痛有帮助。”
“知道。小宵,这个药贵不贵?是不是好贵?你怎下子给外
阮宵外婆叶淑英女士,年轻时曾经是玩具厂厂长,凭己之力令濒临破产玩具厂起死回生。几十年前,在当地是叱咤风云女强人beta,都说她比alpha还alpha。阮宵外公是幼师,人人都说他是脾气好老好人。在阮宵记忆里,外公总是笑眯眯,讲话也温柔。外婆再怎因点琐事数落他,他也不会恼,好像生来就不会生气,还会轻声细语哄外婆开心。小学时暑假,阮宵在这里暂住过个月。有回,他正在给自己种下小花浇水,忽然就听到过街坊嚼舌根,说叶淑英和周玉,女强男弱,beta和omega,这日子能过得好吗?女人不像女人,beta不像beta,男人缺少阳刚气,omega又能顶什用。母夜叉和吃软饭。
句句,每个字都从齿缝里渗出酸味儿。
阮宵从来不觉得外婆和外公关系有外面人说那糟。正相反,他记得有天晚上睡不着觉,在房子里闲逛,东摸下西碰下。走到楼,他听到庭院传来愉快笑声,是外公和外婆在庭院纳凉。外公举着蒲扇给外婆扇风,外婆说,还是热。像是嫌弃外公不够卖力似。
可同时,她又给外公喂口西瓜。
那时阮宵年纪尚幼,还没有爱情概念。稍稍长大以后,他觉得爱情就应该如那个盛夏夜晚。
现在叶淑英早已不是年轻时女强人,岁月抚平她锋芒,让她变得柔和慈祥。虽然免不还要和阮宵叨叨几句,但也不似从前那般严厉。阮宵看在她眼里,还与儿时同样,都是还未长大要被照顾小孩子。叶淑英总是觉得阮宵工作忙,平时照顾不好自己,长得又瘦,肯定吃不好。阮宵好不容易回来趟,首要目自然就是要把这个乖外孙喂饱。
“酱牛肉好吃不?”
叶淑英看盘中牛肉片少半,颇为欣慰,还把盘卤蛋摆在阮宵面前。
“好吃。”阮宵点点头。
叶淑英用筷子夹片。味道虽好,但有些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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