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小事桩。
处理厂老板陪着笑,小心翼翼向任尘白邀功,特地跟他保证“个螺丝都没剩”。
因为这件事,任
究竟是做多过分事,才能叫骆枳身边人这恨他啊。
值班医生当然不敢问这些问题。
碍于任尘白吩咐,他们当面对骆枳态度都不敢有多友善,甚至称得上冷漠。
几个小护士冷冷淡淡采血就走,出门憋得脸都红。
……
又帅又乖又配合,让吃药就好好吃药,要测血糖就乖乖伸手。
测血糖针刺下去,那只苍白冰凉手就轻颤下,好漂亮眼睛里蒙上层雾蒙蒙水汽,却还是弯出笑影子。
好像很不喜欢说话,但会偷偷给她们塞纸条,里面夹着叠成心红色纸币,礼貌地请她们帮忙给自己买身衣服。
于是,还没到中午,白衬衫、牛仔裤、棒球帽跟双板鞋来,然后它们带着骆枳不见。
只剩下叠好病号服放在枕头上,被子床单平整规矩,像是从没人住过。
不吵,很舒服,只有脑海里任姨搂着他低低唱着催眠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
今晚月亮就好亮啊。
亮得他好想家。
骆枳借着月光,又仔仔细细看遍那张车辆销毁证明,找到角落里最小行不起眼地址。
任尘白看着那套叠好病号服。
昨天晚上,骆枳居然告诉他,那辆车是母亲遗物。
任尘白从没这失态过,他险些就拆骆枳,那阵激怒惶恐过去,立刻叫人联系销毁汽车报废处理厂。
车当然早就被销毁。
毕竟是任先生亲口吩咐过,不用整理车里东西,直接拆解推进熔炼炉里。这又不是什违法赃车,也没任何案底,破拆甚至还是警方亲自动手。
任尘白看着那张病床,声音冷得发轻:“谁给他买?”
值班医生知道他是问衣服,犹豫半晌,硬着头皮低声说:“……都买。”
就连他都忍不住给儿子打电话,含糊其辞地问问这个年纪年轻人喜欢什颜色鞋。
骆枳怎能那容易就讨人喜欢啊。
加上两次抢救,总共也才相处天半,他们都觉得这是个叫谁看都忍不住心软年轻人。
……
骆枳失踪。
跟任尘白汇报这件事时,值班医生瞄着任先生从未有过冷沉脸色,胆战心惊地不敢多说个字。
……他们也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就在今天早上,几个不追星也不怎上网小护士还忍不住红着脸小声讨论,1503病人怎这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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