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抽出几张纸巾,踮着脚给哥哥擦头上水,边挨批评边不服气地吐舌头。
对情侣依偎在起,男生打开外套,把女孩子整个人严严实实裹进去。
两个男生结束高手对决,索性也不再等车,扛着伞人刷辆自行车,在雨里骑得水花四溅衣摆高扬。
看起来像是推销员青年把扯掉领带,用力抻个懒腰
反正这种时候,要也不是什像样动听旋律。
骆枳坐在花坛上专心扫他弦,他曾经把吉他玩得相当溜,点弦拍泛揉弦信手拈来,还没被莫名其妙地全网黑诅咒他快点英年早逝不要玷污世界时候,把吉他就能轻易点燃全场。
……但那又有什大不呢?
骆枳脑子里小松鼠非常勤劳,不到秒钟就把那些模糊涌起记忆吃得干干净净。
所以他专心扫他弦。
然后个小女孩欢声笑着拍手,完全不顾刚换漂漂亮亮小裙子,兴高采烈地跑过去跟他起踩水。
然后小女孩父母吓跳,跑过去又拦又劝又哄,最后也不知道是怎劝,就变成家人起在雨里边踩水边嬉闹。
然后又有人忍不住从车站遮雨棚下跑进雨里。
这种事就是个人去做很奇怪,但当所有人都开始奇怪时候就不再有人显得奇怪。
有人伸手去接冰凉雨点,有人张开手臂让风把外套带起来,大概是做哥哥男生还绷着脸装严肃,被妹妹拉进雨里,下就跟着笑。
热烈欢快吉他声混进雨点里,噼里啪啦雨声,轰隆隆雷鸣,阴沉天幕噼啪声白亮电闪。
然后把所有烦心事所有压力所有不愉快都扔进场所有人心照不宣有意放纵短暂失控。
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到现实,回到属于自己生活。
小女孩被年轻父母双管齐下,劈头盖脸擦干净玩身水,身上罩着爸爸暖洋洋外套,从妈妈手臂间探出脑袋:“大哥哥呢?”
人们已经结束发泄,回到遮雨棚下,湿淋淋满身狼狈,每个人脸上却还都带着轻松笑。
两个看就是刚放学男生拿伞打架,你甩脸水顶你跟头,玩得浑身上下乱七八糟,满脸是水地坐在雨里笑得喘不上气。
骆枳自己反倒被挤得没有水可踩,所以他又去翻出自己吉他。
耳旁声音消失后,随着对那种极度安静世界逐渐适应,记忆里那些原本清晰声音也天比天模糊。他不再习惯开口说话,也唱不歌。
但那又有什大不呢?
反正他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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