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很贵,要‘嗯’声,代表相信。”
骆枳仰着头,在铺天盖地雨水里弯起眼睛。
他好大方地摘下吉他,把自己所有家当都推过去:“你‘嗯’声吧,然后它们就都是你。”
骆枳有点惊讶,他歪着头又想会儿:“来抓?”
这次对面人半蹲下来,不知是不是骆枳错觉,隔着雨帘,对方似乎蹙起眉。
……看来都不是。
那。
“那。”
[没有做过坏事。]
他其实已经不太能写得好字,是意识模糊跌坐在地上某个时候,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拿出画笔,点点照着手机备忘录上字形状描下来。
他坐在几乎是瓢泼淹没切雨里,笔笔地描,描得甚至还很专心致志,甚至还沉浸地觉得自己真是个大艺术家。
描完最后笔,骆枳画龙点睛,满意地画个非常圆句号。
他发现自己有个观众。
骆枳举起画板,把那行涟漪里歪歪扭扭字递给他:“先生,买画吗?”
他笑得好乖好漂亮,骆枳当然知道自己怎笑才会最好看,他可是个经验丰富小骗子。
他成功地骗过任姨,让任姨相信他定会好好长大,活到八十岁,有好多个特别美好未来。
他没有做过坏事。
骆枳看着那行又要被雨水浇花字,他很珍惜地护着它们,护着那个画龙点睛句号。
道不认识身影撑着伞,站在雨里看着他,似乎已经站有会儿。
骆枳很久没说过话,但他刚往身上洒很多酒。那些酒被雨水冲淡,却又像是淌进他皮肤里,让他头有点晕。
骆枳仰起头,很熟练地弯弯眼睛:“来骂吗?”
太久没用过嗓子发出声音沙哑奇异,像是用指腹摩挲过烈日下最粗糙锈迹,留下点点烫和血腥气。
对面人似乎愣下,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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