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先生”挂断电话。
他把手机交给身旁船员,离开甲板,回到自己专属套间内。
海风拨开窗帘,点阳光不动声色地滑进来,栖落在枕边。
床上人陷在柔软被褥里,苍白安静,如果不是呼吸时胸廓微弱起伏,几乎找不出任何点能生命存在迹象。
大概是累得实在过头,他对被放回枕边几张纸质乐谱全无察觉,依然无知无觉沉睡着。
吉他和画板委屈兮兮挤在床边,那个价格不贵质量倒是不错旅行包挂在实木衣架上,或许正在给新邻居吹嘘自己经历过大风大浪。
那张来自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火苗先生,雨中练笔“没有做过坏事”昂贵作品回到画板上。
它被揉得皱到不行,又泡几次水,即使被重新找邮轮上常驻专业画家处理过,上面字迹也已经很模糊。
所以到现在还没成功付账“明先生”也只好坐在床边。
明先生放轻动作,拿过他垂着手,在他掌心慢慢写第四十七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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