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明危亭轻声说,“火苗,晚安。”
明危亭仔细托着他,把骆炽身体平稳轻缓地放回床上,等着他闭上眼睛,替他重新盖好被子。
他弯下腰替骆炽整理好被沿,关床头灯,转过身。
门外明禄适时出声:“先生。”
明危亭不想在骆炽在地方说不该说话,他微微摇摇头,回过头确认骆炽已经睡熟,放轻脚步走出房间。
被他箍住身体单薄得连脊骨都嶙峋,像是片冰冷得暖不过来枯叶,急促大口喘息从肺里带出哮鸣。
骆炽完全给不出相应体力,所以那种挣扎只是瞬间就弱下去。只是冰冷苍白手指力道仍在本能地蜷缩,徒劳摸索着,像是想要找到什东西护住自己。
“没事,这里没有危险。”明危亭稍稍退开些距离,让骆炽能看见自己口型,“没有危险。”
明危亭看着他:“以后都不再有危险。”
骆炽脸色苍白,眼底迷茫雾气更浓,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话。
地缓坠下去。
眼睫合拢刻,骆炽胸膛轻悸下,又蓦地勉力睁开。
“不要紧,没有着急事。”明危亭立刻停下话头,伸手调暗灯光,“累可以休息。”
他认为自己语气不好,于是又在心里练习几次,重新修正:“累就要好好休息。”
骆炽仍旧睁着眼。
明禄在他身后虚掩上门,退后两步,
明危亭不再用手碰他,只是重新把骆炽圈回怀里。屈掌攥住袖口,改用手臂在骆炽背后由上至下慢慢安抚。
他直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臂间紧绷到几乎痉挛脊背重新软下来。
骆炽在他怀里点点放松,不再挣扎。
明危亭直等到怀里呼吸声变得完全均匀。他稍稍松开手臂,骆炽就轻飘飘地沿着那个出口落下去,明危亭下意识立刻伸手揽住,又抬手去拦他仰折下去头颈。
骆炽这次没有再对他碰触做出任何反应,眼睛半阖着,似乎是彻底力竭昏过去。
明危亭稍犹豫,试着伸出手,轻轻去碰他头发。
这副身体已经被倒空,却似乎依然残留着某些根深蒂固余习。
明危亭刚试着用手背轻轻碰触他发顶,骆炽身体就毫无预兆地绷紧,呼吸开始急促,脊背变得瞬间僵硬起来。
那些无意识挣扎像是从身体深处溢出来。他险些把自己挣到地上,身体滑落下去同时,已经被明危亭及时伸出手抱住。
这样姿势不论说什骆炽都无法看到,明危亭怕他伤到自己,只能用手臂和肩膀把他圈牢,控制住骆炽挣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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