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身心已经完全放松下来,被潮水似柔和倦意吞没,呼吸清浅安稳,靠在他肩头睡熟。
这次终于连最细微悸颤也不再出现。骆炽呼吸状况很稳定,制氧机也暂时不需要派上用场。
明危亭把呼吸面罩递还给明禄,抱起骆炽,放回躺椅上,又把薄毯替他盖好:“禄叔,什事?”
明禄叫人收好制氧机,让开些距离,让客房部人把地毯铺好:“那家人事。”
骆炽听力已经有所恢复,他措辞就更谨慎:“他们遇到点麻烦。”
明危亭以为他是没力气开口,肩膀俯得更低,想要靠近去听,耳侧忽然被凉意轻轻擦过。
骆炽攒半天力气,击得手,抬起来手晃下就坠回身旁,淡白唇角满意地抬起来。
“是夸您厉害,先生。”明禄看着错愕怔住明危亭,不由笑,帮忙解释,“任夫人这夸小少爷。”
望海别墅留下那些录像,任尘白刚整理完成,就被他们连同母带齐带走,正好省下不少工夫。
明危亭要照顾骆炽,还没有太多时间去细致查看那些录像,所以对这个动作还不熟悉。
明禄带着制氧机,放轻脚步过来。
明危亭盘膝坐在原处。他把骆炽揽进怀里,放轻力道按摩着骆炽胸口,空着手轻轻揉骆炽头发。
他手掌温热,覆在骆炽胸口,点点把那些横冲直撞痛楚安抚下去。
骆炽尚且说不出自身感受,但毕竟能感觉得到。疼痛稍减轻,就有些讶异地抬起眼睛,看向影子先生。
明危亭同明禄点下头,接过对方递来呼吸面罩,又迎上骆炽视线。
……
并不仅仅是遇到“点”麻烦。
骆家主被请去喝宿茶,直到第二天上午,才终于被明家先生想起来,把人暂时放回去。
骆承
明危亭听过明禄解释,轻声问:“夸?”
骆炽又眨眼,这次笑意也明显淌出来,他明确地点下头,才闭上眼睛。
明危亭摸摸骆炽头发。
他发现自己每次看见骆炽这样朝他笑,都总是忍不住跟着想要觉得放松高兴。他想骆炽其实才厉害,不论什时候,都能轻易让别人跟着开心。
所以他也抬起手,学着摸摸骆炽耳朵,轻声说:“厉害火苗。”
他发现骆炽恢复得非常快。
只是这小会儿功夫,骆炽已经不再发抖,刚才还痛到蹙着打颤苍白眉睫,也已经重新放松释开。
骆炽睁着眼睛看他,神色认真专注,像是要说话。
明危亭收拢手臂:“怎?”
骆炽慢慢眨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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