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碰碰骆炽手指,等他把手张开,又往他掌心放片贝壳。
“禄叔。”明危亭问,“出什事?”
明禄回过神,哑然摇头:“不急。”
既然不急,就说明是同骆炽有关、又不能在骆炽面前
邮轮上人已经适应骆炽状态,明禄半蹲下来,好好地和骆炽打招呼:“火苗。”
骆炽很显然喜欢这个名字,眼睛里笑意立刻更亮,伸出手,把那个贝壳大方地送给他。
明禄神色也跟着和缓,笑着对骆炽道声谢。
他接过那个贝壳,当着骆炽面用手帕把贝壳仔细包好,特意给骆炽看眼,然后放进口袋里收妥当。
……虽然只能通过录像来解望海别墅里发生事,但明禄其实正逐渐能够理解,任霜梅为什会非常喜欢这个孩子。
任尘白试图对母亲解释,他知道错,他现在正想办法挽救。
任尘白跪在地上。
他妄图留住滩捧不起水,掌心却空空如也,没有水,甚至没有砂砾。
母亲声音在他身后,难以置信地问他:“尘白……你扔过海螺?”
……
,他听见母亲声音不断响起来。
母亲在对他说话,语气是他记忆里从未有过陌生。
“你以后不准再去找火苗,不准再见他。”
“是错,没有把你教好。”
“会给你找心理医生。”
在这个世界上,好像真有那多值得骆炽高兴事。
现在骆炽不记得很多东西,新发生事也经常会忘,甚至要人每天提醒才能想起自己叫“火苗”,但依然每天都是高兴。
看见海浪会觉得高兴,云彩形状好看会觉得高兴,阳光落下来时候刚好落在他掌心里,也能兴致勃勃地低着头玩上半天。
……
如果不是从每场太过漫长梦里醒来、人还不算清醒时候,占据着骆炽意识几乎要漫溢出来强烈疲倦茫然,他们几乎要以为船上多个无忧无虑小少爷。
明禄带人回邮轮。
房间里灯光亮着,明禄特地洗几次手,确定已经不再有半点油污,才轻敲门走进去。
明危亭坐在床边,正和骆炽起做手工。
骆炽手里玩着个贝壳,听见门响跟着抬头。他辨认出明禄,弯起眼睛,轻声开口:“禄叔。”
明禄叫声先生,见到明危亭点头就走过去。
“不准再去找火苗,你必须放他走。”
“尘白,这样是错。”
母亲语气越来越疲惫无力:“不应当这样做,你怎会这样……”
……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
他知道自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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