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晚上学习,他已经把游戏规则掌握得很全面:“当事人睡着,按照规则,算拒绝回答真心话。”
骆炽立刻遗憾到不行:“当事人
影子先生双手按在躺椅扶手上,也正认真低头看他,不等他把手拿开,就稳稳握住那只手。
“最后个。”骆炽小声说,“真心话。”
问自己幸运粉丝这种问题,骆炽其实非常不好意思,但他还是横横心:“是……怎回答?”
明危亭稍回忆,复述遍:“如果发生这些事,怎才能让火苗重新高兴?”
骆炽热腾腾点头。
“还没玩够。”他学着任姨说话,嘴角抿起来,“嘿,又回来。”
他自己完全不是这种脾气,但把任姨语气学得惟妙惟肖,这句话就变得相当理直气壮。
连明危亭也跟着露出笑意,摸摸他耳朵:“怎这酷。”
骆炽这回是真觉得特别高兴。
他深吸口气,风从海上来,又裹着草木味道清新雨雾,源源不断灌进他身体里,让他忽然冒出新念头。
心睡着。”
他梦见自己不小心靠着礁石睡着,然后就被隔在个动弹不得地方,只能听着身边人和自己说话……他其实很想对身边人说话,很想要张嘴,但怎都发不出声音。
他梦见自己努力想要伸出手,但是没有力气,阳光被海浪推过来,明明就在他咫尺前地方。
连那片完全茫然浓雾都待过,这种梦其实完全算不什
他没觉得不舒服,只是在那个梦里觉得轻松,是种由衷、想想都忍不住想要笑起来轻松和满足。
他其实已经特别高兴,但他好像特别容易飘,比如现在整个人就飘到不行。
飘到那个仿佛已经格外久远、相当贪心念头又悄悄开始松土冒头。
“不知道。”明危亭说。
骆炽怔下:“不知道?”
明危亭点下头。
他想碰碰雨。
他想触摸到眼前这些东西。
不再只是隔着距离远远地去看,他想去碰碰,想重新想起接触到它们是什感觉。
骆炽慢慢捻下手指。
他从耳垂向下烫到脖颈,还是仗着刚才那点突如其来理直气壮,点点把手挪过去,飞快拽下影子先生衬衫。
他看着自己身边人正在点点变好,而这个好起来过程,又是他尽全力去设法达成。
他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留下点东西作为证明。
……
骆炽回过神。
他仔细想半天,又严谨地把“曾经”飞快涂掉划干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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