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身心状态都已经被调整到最好,会有最权威和有经验临床医师来负责手术,手术方
……
“火苗。”明危亭直在找合适时机,他看着骆炽专注地描绘那些细密砂砾,沉吟许久才又抬起手,轻轻揉下他头发。
明危亭低声说:“有很多人喜欢你。”
骆炽动作顿下,依然慢慢画完最后几笔,从画布上抬起视线。
他成功让右下角画布消失在沙滩里,把画笔搁在旁,又抬起头,看着神色认真影子先生。
不舍得只是这养小火苗,所以骆炽在任家那三年,每天其实都非常忙。
忙到不行。不光要被姨姨从房间里拽出去晒太阳,还会被拽去起研究不放鸡蛋点心,起看心理学书。
骆炽经常不小心就会被拽出房间。有时候是去游乐场在海洋球里打滚,有时候是各种宴会和沙龙,更多时候是特别想看画展和艺术展,特别好奇科学展览,特别期待、期待到睡不着草地音乐节。
这几天时间里,骆炽就都在事无巨细地给影子先生讲这些经历细节。
他给明危亭讲场草地音乐节。早上露水把草地洗得翠绿,太阳出来湿漉漉水汽就不见。每个人都不问对方是谁、也不问过去发生任何事,世界好像短暂地只剩下阳光、风、草地和音乐。
明危亭知道自己上次对他说这件事,骆炽只是问都不问地直接相信,却并没有当真。
骆炽完全积极地配合治疗和心理疏导,完全努力地步都不停地往前冲刺着跑,不去想任何多余事,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喘息时间地好起来。
骆炽知道自己时间并不充裕。
即使是荀臻,也在术前告知中下意识忽略有关风险部分——这部分内容对他们而言,原本也没有任何谈论意义。
风险固定存在,能做就只有尽人事。既然能做都已经做到,最后那部分虚无缥缈“概率”就只能交还给命运来裁定。
散场时候他和任姨被人群挤散,他那时候已经是特别沉稳冷静大火苗,再紧张也只是把汗全攥到掌心藏着,想办法跳到还没被拆走舞台上。
任姨果然眼就看到他,飞奔过来把他紧紧抱住,心跳得比他还快。
“做得特别棒。”任姨用力表扬他,“以后火苗要是找不到姨姨,就去更高地方。”
“去更高地方,直往高走,走到所有人都看得见。”
后来在病床上,任姨抱着他,额头轻轻碰他额头:“姨姨定在向所有人夸,们火苗这棒,有这多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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