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始人爷爷对他完全不像对学生那样严格,每次开场白都是“每张都很好”。
明炽从口袋里拿出便签和钢笔,想要记录下来,却被老先生按住手臂。
“今天不谈画。”老先生示意他可以收起笔,“们已经谈过够多画,太多。”
老先生说:“们谈谈你。”
明炽正要收起纸笔,闻言怔下,停住动作。
但上年纪人就很容易怀念,就像今天让明炽来这次晚餐。
来见明炽这些朋友,当年也样坐在桌上,半开玩笑地打着趣考那个孩子各种问题,又被远超预料回答引得相当惊讶和欣赏。
朋友还是那些朋友,年纪爱好都各异,兴致来就凑在起聚上段时间。
这个孩子好像也和当年样,没在这十年里沾上任何令人不快特质。还是和过去不变纯净透彻,只不过比那时更沉静和稳重。
唯变化,好像只有已经不在任霜梅。
朋友又讨论阵,提出几个新设计思路,依次拿来问明炽。
明炽领悟得相当快,听过讲解就立刻摸到门道,被问到自己看法,也边想边试着开口。
他对设计毕竟解不深,说出看法难免不够专业。但同样也因为不受惯性思路拘束,让前辈们都相当惊喜,抓着他聊整个晚上。
顿饭吃到连月亮都西垂,几位朋友还没聊到尽兴,被老先生拿拐杖个个戳走,留下小朋友单独再谈几句。
老先生说要看海,明炽扶着他来到露台,忽然被那只苍老手反握住手腕。
“你在想事。”老先生端详着他眼睛。
“你在想,寄给画应该没搞错顺序,画风变化很合理。”
老先生看着他:“个天赋斐然小朋友,遇到些难过事,顺利度过,顺利长大。”
“就是
“你寄来那些画。”
这样过阵,老先生才开口:“都看过,每张都很好。”
明炽眼睛轻轻亮下。
这些年,他直和老先生保持通信。明炽把画寄去,老先生也会寄回信给他。
那些信都还在,被仔细保存妥当,明炽每封都重新看过,老先生每次都会对他画给出相当专业意见和点评。
……
月色阑珊,老先生视线依然犀利明亮,看着面前年轻人。
任霜梅过世以后,那个会被她带来聚会喝茶、会被她扶着脊背轻轻推出去聊天孩子,也再没出现在他们视野里。
晃就是十年。
在上年纪人看来,十年其实并不久,毕竟放进整个人生里,也不过就是不那长也不那短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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