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几十年树龄罗汉松。”沈工担心郁铎又像前几次那大方,二话不说就把责任揽下来,故意把价格往高处说点:“棵要七十来万。”
“那就别劳烦老专家来趟。”郁铎摆摆手,又把头扎回文件里:“让他们提供发票,照价赔偿。”
这刻,在沈工眼里,郁铎整个人都被圣光普照,下秒就要立地成佛,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像老板这样冤大头。
他甚至开始怀疑郁铎是不是欠瑰湖裸贷。
“郁总,您真不觉得瑰湖是在故意针对们吗?”沈工心已经死,但身体还在做最后挣扎:“要不,您还是抽个空,去和他们江总谈谈吧?”
结果,万最后结果还是不合格,可能得请您出面和他们交涉…”
“那就返工。”既然对方存心刁难,那必然是复议不出什好结果。吃这大个瘪,郁铎也没有怪罪沈工意思,大手挥,十分爽快地说道:“按他们要求整改,改到满意为止。”
沈工闻言愣,老板今天这干脆地认栽,说实话他有些不大适应。俗话说事出反常必要妖,他相信郁铎这做,必然还有后手。
于是沈工按下心中疑虑,继续说道:“还有件事,昨天工人们用完捣振机还没来得及清理,正好被瑰湖姓江那个总经理看到。”说到这里,没脾气沈工也觉得来气:“人被罚两百。前次钢筋组也因为差不多由头,每人被罚三百六。”
类似这样事,这小半个月来简直只手数不过来。那姓江好歹是个大公司总经理,没想到连这种小事都要亲自过问。
“沈工,这就是你不对,怎能这揣测们
这时芊芊正好送施工进度表进来,听沈工这话,张嘴就准备开骂。郁铎让芊芊把文件先放下,他看过之后再签。
“让他罚。”芊芊离开后,郁铎才转过头来对沈工道:“完事儿给兄弟们人补贴个红包。”
听到这里,沈工开始怀疑郁铎最近是不是受什刺激,要不怎可能突然转性,变得如此与人为善大度豁达。
“还有前天,他们说们挖机蹭坏示范区里棵松树。”沈工仍不死心,继续控诉瑰湖近期恶行:“想先请园林局专家过来看看还能不能治,实在救不回来话,再看看怎协商处理。”说完,他又补充句:“但目前没证据证明那棵树是们蹭掉皮。”
“什树啊这精贵,还要专家会诊。”这次郁铎总算抬起头来,提出点异议:“买棵得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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