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淳看他专注样子,有点被吸引住。方皓看着飞机模型,而他看着方皓侧脸。他按说五官不算特别惊艳,双剑眉,单眼皮,眼尾向上,鼻子小小,嘴唇挺薄,每个地方单独看都很普通,放到起又特别合适,很耐看舒服长相。
他们在客厅看半部电影,是个欧洲文艺片,绵长温柔,带着年轻人情欲。电影没看完,他们把下半场带回方皓卧室。
那天晚上,顾淳看方皓没有要留他意思,他就告辞回家。坐到车上时候十点整,顾淳叹口气。他直知道分寸。
方皓在窗口看着他开走,也叹口气。他看出来顾淳对自己有意思,但是他还并没有心动感觉。
方皓坚持AA。其实他也知道你请是有后话,下顿就是请你呗。
顾淳是好心,跟他说:“那天查查你们行业,据说挣得不是特别多,工作还特别辛苦。”
放别人说可能就唐突,但是顾淳很礼貌,方皓笑笑,并不介意:“嗯。顿饭还是吃得起。”而且他居然挺上心,还去解空管是做什,方皓没想到。
顾淳争不过他,就让他分单。
吃晚饭以后到方皓家,顾淳左右看看,然后说:“你们家挺好看,真有人情味儿啊。”
方皓公寓在大兴机场旁边,所以地方比较大,他这年多也给公寓添砖加瓦,挂副地图——他很喜欢地图,虽然平时工作每时每刻都在和雷达地图打交道,但是他还是看不腻。他这几个月还冲洗些他黑白照片,有个柜子放和父母、弟弟合照,还另外有个柜子放他收集飞行器模型。整个家具风格是比较复古感觉,用现在话说是中世纪现代风,很多家具是在二手市场淘,屋子里漫着挺温馨气息。
顾淳看到飞行器模型,有各种各样民航客机,觉得有点意思:“你收集这个呀。”
方浩说:“嗯,大学时候开始。后来工作原因,很方便收集,就越攒越多。”
顾淳觉得新鲜,拿起架DC-9,然后又拿起架EMR-15:“这是客机吗?在机场从来没见过这种小飞机。”
方皓说:“国内客流量大,基本上都是737起飞,美国有挺多地区航线飞这种小飞机,还坐过个7人客机呢,”他又指指旁边:“你经常出差吧?这里面你应该坐过挺多,737,747,777,787,还有空客A320,A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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