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开
时候，方皓觉得有些挫败，似乎
才叫住他：“方皓。”
方皓立刻回过头来看
他
眼——难道是有希望？
可是，陈嘉予只是说：“17左不17左这件事，算吧，
不应该问你，以后你也不用给开例外，就忘之前问过你吧。”说这话时候，他眼眉垂下来，没有再继续看着自己，声音也很冷静，不像是还在生气，可语调却还是疏远。
这回轮到方皓愣住：“你意思是……今天，不是看你们燃油紧急吗，而且今天飞机多，按程序飞没准儿就要排队。”
陈嘉予说：“是说以后，就该怎
办还怎办吧。”
方皓明白，他这是介意自己说他搞特殊，现在想割席。这让主动好意提出帮助自己挺难堪，他突然不知道说什好，所以只能勉强应：“那好吧，如果你想话。”
陈嘉予又抬起眼睛看他眼，似乎是坚定信心，点点头。
方皓突然有些感慨，他似乎之前直没有仔细看陈嘉予脸，因为曾经有段时间他名字在电视网络上铺天盖地，以至于方皓觉得他很熟悉。他从来没发现，陈嘉予似乎长着双会说话眼睛，温和注视，或是含笑不语，他曾经从这双眼睛里面看到过百种不同神态，但最近却只有种，就是冷静旁观。
他说改天聊，这话是客气话，方皓比别人都清楚，他就是不想聊。其实，陈嘉予搞特殊这件事，他从最开始两个人起冲突时候就跟他说过，他态度和想法也没有瞒着他过。陈嘉予当时虽然不满意这个说法，但也没有显得太介意，现在怎就突然讳莫如深？这件事方皓左右想不通。
可事已至此，他大雨里面追过、短信发过、咖啡买过、道歉说过，陈嘉予那边还不松口，方皓也觉得招数用尽。唯遗憾，大概是本来觉得两个人可以做不错朋友——陈嘉予最开始看起来也有此意，但是现在又变回陌生人。他想到之前所有心照不宣默契时刻，比如陈嘉予在波道里面逗他，耐心满足他对方晟杰生日祝福，还跟他在koza三天两头碰面，在雷达事故之后安慰他——这些时刻汇成小小河流，在他心里面浇灌着，然后夜之间河流干涸，露出干枯丑陋河床。他想，也许他比遗憾更多点别感受，但他不想细想，细想心里就揪着难受。到现在这种程度，方皓倒巴不得陈嘉予再跟他闹场，把事情掰开揉碎说开次也好。陈嘉予看起来冷静，他心里却慌，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溅不起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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