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作势要送他,被陈嘉予摆摆手推掉,说他刚刚也挺累,就躺着休息吧。最后,是陈嘉予走到方皓卧室床边——他其实很想再吻他,狠狠吻他遍,因为之后四十八个小时他都看不着眼前这人——但他控制住,只是伸出手把方皓脑袋揽进怀里,揉揉他短短头发,算是给半个拥抱。
临走前,方皓叫住他:“嘉哥,好飞啊。”
陈嘉予笑得深沉:“嗯,会。”
这个祝福他听过千百遍,但是这次,他知道,肯定是能成真。
次日早上,方皓睡到中午十二点,是樊若兰门铃声给他按醒。他看手机上短信,樊若兰跟他说:儿子,五分钟内不回就进去啊。
方皓推他下,颇为亲昵:“平常上班压力已经够大,别让再为民航飞安买单啊。”
陈嘉予笑笑,没再坚持,只是说:“明天晚上要在深圳过夜,后天回来们聊聊吧。”
这也正和方皓意思,他说:“嗯,后天值小夜,下班们聊。”
陈嘉予又问他:“饿不饿?再弄点东西吃?”
方皓心里动,但是他也确实不饿,就如实说,说完不忘调笑句:“你也没有那厉害。”
方皓心中大叫不好,不过他还是感谢他妈妈善解人意。她送蛋糕时候就看到聚会热闹场景,定也知道昨晚他们肯定堆人闹到很晚,所以给足他隐私和个人空间。方皓只是没想到她会这早过来,先是庆幸下他昨天把陈嘉予送走,要不然都没法解释这事儿。然后他站起来迅速刷个牙,边刷牙边检查自己露在外面皮肤——其他地方倒还好,穿个T恤短裤没人看出来,但是右边脖颈间片吻痕太明显,不单单是片红延伸到T恤底下,还有两块牙印特深,红得发紫,估计没几天下不去。他懊恼自己昨晚感觉太强烈就没拦着,果
陈嘉予磨蹭几分钟,直到他头发都要自然风干,他才收拾起自己衣物说要走。
这会儿他真要走,方皓又有点不舍,他想——如果陈嘉予就在这边睡宿,他们也可以彼此默契地都不聊天,就是单纯起睡觉,那感觉应该也很好。
所以他问:“不能不去开会啊?”
陈嘉予见他可算是问,至少自尊心得到满足,摇摇头说:“现在推太晚点,很麻烦。”
“嗯,好吧。”方皓点点头,他向来懂事,他知道陈嘉予心里有数。飞香港时,他心理状态那不好,都自己调整过来,没有请假,自然不会因为沉溺温柔乡而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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