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和律动如此单,左脚跟着右脚,右脚跟着左脚,交替数十万步步伐毫无变化。可它有意思,因为你有机会自审视。方皓来在普通人里面算跑得快,他大学练过万米,可那时候也没比出太多成绩。可他因此发现超马和极限长跑,从那以后,跑步对他来说就不仅仅是速度。长跑不单单是身体机能极限,考验得更是心理。这是自己和自共处课,他学会管理疼痛,管理疲劳,也管理自己心态。
跑到八十公里处时候,天空飘起雨,路面条件变得更加糟糕,他双腿像灌铅样沉重。这时候,他就纵容自己,打开个之前都没舍得打开月光宝盒——方皓关掉音乐,也不再往道路两侧看。他开始回忆他和陈嘉予过去年。
从荷航个爆胎开始,陈嘉予为自己航班利益,在不清楚紧急事件情况下屡次跟他呛声,质疑他决定。然后他们面对面,方皓句话说得他服软。他懂得礼数,没再争执这件事。再之后,他在卢燕送别饭局上坐到他手边,晚上喝完酒又被他开车送回家。
那也是他们第次聊起大学时代,他记得自己喝多,但陈嘉予句句地在和自己拉着家常。
再往后,陈嘉予穷尽浪漫心思,天天跟他要17左,为此两个人是个愿打个愿挨。方皓是后来想起,才觉得他们那时候真是太暧昧。暧昧堆叠到顶,却被着陆灯个误会打散,方皓想自己是辈子也忘不陈嘉予在雨夜里面走开样子,和他当时看自己那个眼神,他们明明距离几米,他却好像在千里之外。
还好,后来陈嘉予承诺,这样眼神方皓有生之年不会在他身上再看到。
他跑过八十公里里程碑,又跑过八十五公里。方皓继续想到,着陆灯那场莫名其妙冷战过后,他是失去才觉得心里空落落,所以真诚地挽回,陈嘉予虽然迟钝,但也为此付出真心,跟他分享香港迫降感受。那刻,方皓是真正地对他心动。
他记得生日那天晚上,陈嘉予抬起手摸他眼睛,记得他睡不着觉,方皓个电话就过去陪他看电影,那天晚上他们在片黑暗与混沌里面紧贴着身体做爱,也记得香港迫降三周年前天晚上,陈嘉予抱着他往收藏柜上面坐,后来两个人折腾得地鸡毛。他温柔和包容他爱,他激情和放肆他爱,他那点隐秘坏心眼儿和偶尔孩子气他更爱。
在第九十公里处,他拿出来手机看下——陈嘉予果然之前发信息过来,他说:落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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