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
纸面整洁,标注清晰。
吃饭时,乔郁绵随口问道:“昨晚作业没写完啊?”
“不啊,昨晚背过。早上脑袋比较清晰,再巩固下,今天早读是语文,大概会点人背诵。”
意外科学严谨。
但这是建立在睡得好基础上。
以来,他都认为安嘉鱼之所以能保持轻松自在,是因为没有学习压力。
耳边响起小提琴急促弦音,乔郁绵激灵,瞥眼床头亮起手机屏幕,六点二十五。事实上看上去会睡懒觉翘早自习人,起点都不晚。
安嘉鱼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拿在手中,并没有着急关闹钟,高亢旋律不断重复,他用将近五分钟与被子恋恋不舍告别,而后鬼魅似飘到洗手间,叮叮咣咣洗漱。
那人叼着牙刷从门内探出半个身子,此刻才好象彻底醒过来,含糊问乔郁绵:“想吃什?”
“都行,去买吧。”乔郁绵放下笔。
“昨晚还担心你不吃东西不吃药会不会变严重。”安嘉鱼嘬大口奶茶咽下去,“没想到自愈。”
“可能是最近睡得不好,休息下就没事。”乔郁绵觉得此刻自己难得神清气爽。
“演出和比赛多时候也这样,就是没休息好。”安嘉鱼起身,从抽屉中掏出堆杂七杂八堆在桌上,笔记本,充电器,耳机线,发圈,最后终于在深处翻找到把钥匙,挂在小提琴钥匙扣上。
“诺,宿舍钥匙,以防万,如果困,你午休过来睡觉呗,别非要熬到生病发烧。”安嘉鱼擎着手臂,催促他赶紧接过去,“拿着啊。”
是不是太超过,他们之间没有这熟。乔郁绵本想说不用谢谢,可面对安嘉鱼诚挚,他实在不忍辜负这番好意,鬼使神差伸出手,将钥匙扔进书包侧袋中。
“别。”安嘉鱼回头漱口,在浴室里喊出回音,“你赶紧补作业吧,去。”
权衡再三,早上第节课就是数学,这张卷子还是得写完,于是乔郁绵说句谢谢,便继续做题。
安嘉鱼出门不过十几分钟,带着身凉风跑回来,手里拎着食堂仿麦满分火腿鸡蛋芝士汉堡和两杯英式奶茶。乔郁绵思路正酣,不愿停笔,头也不回说句你先吃。
待写完卷子已经七点钟,他赫然发现早餐没动过,那人有意等他起吃。
他凑过去看到安嘉鱼正趴在小桌上默写《滕王阁序》背诵片段,写行,空两行,接近结尾。写完他换支不同颜色笔,在空行中言简意赅填充释义,边翻译,边随时换上荧光笔标注考点,俨然是份教科书般资料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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