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绵洗漱换衣服，收拾好书包做到餐桌旁，新鲜出锅
饼和
碗红豆甜粥已经搁在
桌上。
起酥蛋饼皮抹足酱料，卷厚厚火腿和脆嫩莴笋片，外层用隔油烘焙纸包裹着，避免手上粘油星。
“今天也去学校图书馆？”李彗纭坐到他对面，“要写什
？”
“三篇英语小作文，生物易错题百，还有预习。”他边吃边答，没有丝毫隐瞒。
“路上抓紧时间别磨蹭，在车上被背单词，背课文。”
蘸蘸脸颊。
“没有……”乔郁绵只是在回忆，究竟是哪年，川字纹驻扎进她眉心，再没展开过。
“那你抓紧时间啊，发什愣。”她不满催促。
“嗯。马上。”乔郁绵进屋扔下书包，从床上拿起折好换洗衣服走进浴室。
他们母子像每个夜晚般，洗完澡，吃完饭，个回到书桌前伏案，个静悄悄在背后窥视，直至深夜，再起失眠，个蒙在鼓里，个心知肚明。
“好。”
“周日要报到领新教辅吧？”
“对。”
李彗纭絮絮叨叨直送他到门口，不忘高声叮嘱句：“路上别磨蹭！”这句话异常响亮地回荡在楼道里，他正巧撞上邻居家买早点回来老两口，对方显然跟他同样尴尬，乔郁绵从来不敢细想这些个多年邻居是怎样看待他。
在图书馆老位置坐定，铺开生物易错题集锦，倒上杯开水放在桌角，切准备就绪，他却始终集中
虾有点咸，饭后他灌不少水，李彗纭悄悄摸进屋时他刚好被憋醒，只能动不动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看她轻手轻脚翻看自己书包，侧兜夹层都没有放过，之后再点亮他放在桌面上手机，调暗屏幕，查看五分钟后又放归原处。
自从第次手机这样被翻看，乔郁绵就养成“清理罪证”习惯。他进门之前就已经删除乔哲跟他通话记录，像老练贼，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待李彗纭默默退出房间，他适时翻个身，从门缝里看到客厅灯亮起。不知是不是因为更年期原因，她失眠症状日益严重，往常还只是隔三差五这样，可最近严重到不论乔郁绵凌晨几点醒过来，是起夜还是失眠，灯光永远紧紧守着那道门缝。
他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着，只觉得才闭眼就被手机闹铃声惊醒，在熟悉头昏脑涨中爬出被子，厨房里已经传来滋滋啦啦烹饪声，拉开房间门，鸡蛋灌饼香气扑面而来，乔郁绵清醒些。
李彗纭会做各式各样早餐，她总觉得街边早餐摊子不干净，索性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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