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书包，翻开练习册，取出
张照片放到
干净
书桌正中。
那是乔郁绵无意中拍到
现实到死气沉沉。
阵嘈杂声中，高二学生们拎着水桶扫帚冲进来准备打扫教室。见到居然还有两个学长没有离开，时间进退两难。
“学长，
们……”女孩子看着大名鼎鼎学长有点慌。
安嘉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尴尬地站在原地，好心开口：“你们扫吧，们这就走。”
他们前后走出教学楼。
干净。
这三年过得好快，入学似乎还是昨天事，还没有正式离校，他居然已经开始怀念。
怀念枯燥难懂数理化题海，怀念从教室走到车站放学路，怀念楼顶天台，怀念小礼堂，怀念切即将结束，日复日单纯和……
“小乔。”
安静午后，那个人坐在他位置上，又次带上他眼镜。
乔郁绵松口气，安嘉鱼没有再提出送他程要求，而是拎着书包先行离开。
他解开短袖衬衣第二颗扣子，扯扯领口，让新鲜空气涌进衣服。在对方面前保持镇定是件很辛苦事情，下几层楼而已，他后背已经开始冒汗。
他目送安嘉鱼身影消失在校门口，确认对方上车，车子瞬间消失在远处后，他才转身往宿舍楼方向走去。
他最后次，私自进入这个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空间。
好久没来，Joe豪华大别墅不见，让他没想到是，原本以为已经枯死蜻蜓今年居然开出不丑夏花，是趋近于白色淡蓝紫，看样子安嘉鱼终于能记得每天让它喝饱水。
乔郁绵跟他隔着整间教室桌椅遥遥相对，果然白天不能想人。他平静地问句：“还不回去？”
“等下走，路口堵，车开不进来。”安嘉鱼微笑着对他勾勾手指，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
不愉快，还是那样轻松惬意。
但乔郁绵只恍惚刹那，坚定地站在原地没有动：“明天考试加油。”
安嘉鱼眸色暗，垂下手，将他笔袋拉链上陶瓷白鲸轻轻捏在指尖：“你也是，正常发挥就足够。直想问你来着，可你总躲着……想去哪个学校？专业决定？”
“……看情况吧。都差不多，能上哪个就上哪个……”每每考虑未来，他都迷茫。他从小只被教导要做最好，可没人确切地告诉他活成什样子才是最好。他没有目标，没有偏好，没有梦想，事到如今竟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唯清晰目标大概就是找个容易就业工作，方便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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