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提供租屋,脱掉衣服准备进浴室时候,乔郁绵忽然发现那条骨灰钻手链忘记物归原主
乔郁绵深知失言。
这种难言之隐,当事人定不想被任何人提起,何况他们现在又有什关系,他哪里来权利质问安嘉鱼,戳他痛处呢……
刚刚在车里,在那人睡着两个小时里,乔郁绵找遍这些年网络上有关他切花边新闻,中文没有,就换英文。
可没有任何消息提到过酒精依赖,唯相关是条不起眼旧新闻,有国外媒体在蹲守其他电影明星时,无意中拍下街边酒品店门前安嘉鱼。
照片里安嘉鱼披着有些凌乱及胸卷发,看起来许久没有修剪。瘦到薄薄片肩上挂着纯白色琴盒,背带勒歪领口,露出半条突出锁骨,胸前所抱购物袋里露出颜色各异红酒盖,浮起青筋胳膊细到让人难以相信他可以承受那样重量。
……任谁看到都会失望吧…
好比对方在自己心里留下最美好面貌,在乔郁绵心中说不定也有那寸位置装着那个意气风发小提琴家,可这样重逢定让他幻灭……
失去联络日子里,安嘉鱼幻想过好多次,自己站在舞台上,眼从观众席中找到乔郁绵,而后抬头挺胸地问他句:“想吧。”
他有自信,那样自己不会再被拒绝。
可偏偏让乔郁绵看到他这副鬼样子,他简直想不到任何比今天更难堪重逢。
苍白,干瘦,像个瘾君子。
那时候乔郁绵自己生活也塌糊涂,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去关心安嘉鱼怎样。在他意识中,对方正身处古典乐最高学府,日日与顶级音乐家往来,步步接近自己梦想。
可他为什会这狼狈?他在纽约遇到什事?难道真如苏芮可所料,他被纸醉金迷生活动摇内心?
不可能。
这个荒谬想法出现瞬间即被否定,他太解安嘉鱼品性。
安嘉鱼扒着车门边,徒劳地解释句:“不是,其实……不常喝酒……”
他戒酒很多年,今天完全是个意外。
“所以……酒精依赖是怎回事?”乔郁绵犹豫许久,低声问道。可还未等他回答,又迅速摇摇头,“算,没什,不用理。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安嘉鱼看着他背影消失在转角,这才想起他们已经分开很多年,自己慌张毫无道理。
物是人非,对方再不是那个跟他亲密无间少年,也许只是因为生性善良,没有对个喝醉前男友弃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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