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片嘴唇好像不论何时都可以融化他,让他可以彻底放松于温存,沉浸于眷恋。
他记忆也忽然被唤醒,当年自己在教学楼天台提分手,安嘉鱼只说句:“当你没说过。”
唇舌轻柔摩擦,推拒,吮舐。
早春夜里,冰凉空气在他们周身点点变得温暖,黏腻,湿润,让喘息传进耳中片朦胧。
不复当初青涩莽撞,也再找不回少年人争强好胜。乔郁绵温柔到极致气息笼罩过来,令安嘉鱼连换气余裕都没有,窒息感让人如真似幻,他后背点点渗出潮热汗,尤其
“你们在起多久?有起演出吗?开心吗?”
“在起……起吃两顿午餐,然后还去琴房待会儿。他长笛吹得还可以……”安嘉鱼缓慢地将脸转向他。
“那这个不算……之后呢?”
“……没有之后。没时间没精力。”安嘉鱼哼笑声,肩膀也跟着抖,“也没有做渣男潜质。”
路上好像许久没有车经过。
绒绒球果,落到地上被车轮碾碎飞出大量毛絮,人穿行其中会浑身发痒。
他随意想象下便觉得眼鼻发酸,想打喷嚏,想流眼泪。
“你……直都是个人?”乔郁绵低头问道,下巴蹭着他肩,侧脸贴着卷曲柔软发丝。他又闻到香水味,从耳后发根处徐徐扩散,和上次袖口那股若有若无淡香不同,今天味道保存得很好,像面前有个人刚刚吃掉只熟透苹果。
“不是。”
“……”还好。安嘉鱼诚实让他松口气,他欣慰,又失落。
安嘉鱼声音很轻,像个有经验歌手,将气息和低声絮语近距离送到他耳朵里,乔郁绵耳朵几乎没知觉。
心跳跟着期待加起速来,依旧像十七岁时那快而有力。
而后安嘉鱼牙齿碰到他耳垂:“明明就有喜欢人啊……某天起床时候忽然想起件事。”他顿顿,“他要跟分手,可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
乔郁绵闭上眼睛。
只消稍稍扭头,便吻住他。
“Jesper.Pedersen,丹麦人,现任明尼苏达交响乐团长笛副首席。大时候被他甩。”安嘉鱼轻轻耸肩,无奈道,“他还背着跟别人抱怨说亚裔又保守又自卑。”
乔郁绵忍不住伏在他肩头笑。
胡说八道。
安嘉鱼喜欢上谁时候坦坦荡荡,直白热烈,甚至不会因为害羞而移开目光,那种眼神任何人看都会不自觉沉溺其中。
所以他移开目光绝不可能因为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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