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不去。”
“也是,除初那次,你们后来好像也没怎说过话。不过他这次邀请全班,听说要在喜乐办场,光吃觉得就得花上几万,啧啧啧,万恶资本主义,吃好像还是自助餐,你真不去?”
“不去。”
“好吧,但班里挺多人都去,宋柯他们也都会去,今年是最后年,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联系上,你真不去吗?”
谢安句话直接堵住
吕淮抽抽噎噎地不吱声,冒着雾气双眼有些求证似地紧盯着他,谢安铁做心早在他落泪时就被溶成铁水,恨不得狠狠煽自己巴掌:他刚才说都是什混账话!
他好声好气哄大半天,再三保证不会扔下吕淮人,这才终于把人哄好。
谢安心里骂句娘:瓜皮娃子没事长这水灵作甚!要是宋柯那张脸,早在哭第秒他就巴掌拍过去!
……
这周谢安把零花钱都拿来给新儿子买零食,因此周五那天,他难得没拉上宋柯去小卖部。
“谢安越来越有做爹样子咯!”
他笑着把人赶走,啪声关上阳台门。
回到吕淮面前,脸上笑瞬间收。
这样严肃谢安让吕淮有点害怕,他不安地眨着眼,眼里盈着莹莹流光,像是下刻就能化成滴状掉出来。
谢安对他模样早已免疫,他轻咳声,学着家长教育孩子模样认真道:“你现在是个初三生,明年就要变成高中生,所以上洗手间这种事,你从现在开始,都自己去,不准再叫。”
最后节课还剩十分钟,谢安早就提前理完书包。
包里没放书,往常会被塞进超市买来零食,现在里面只有盒糖——正是吕淮送那盒。
李怜颖拿手肘推推他,趁着科学老师转身写周末作业,脑袋挪到他身边,问:“这周日张容恒生日,你去吗?”
张容恒?
谢安下意识往第组最前排方向望过去,带着眼镜身形瘦小男生正认真地在本子上记下周末作业。
吕淮没说话,牙齿咬住下嘴唇,怔怔地盯着谢安片刻,眨眼,透明眼泪就掉下来。
泪痕划过脸颊,汪水盈盈茶眼此刻早已因水光氤氲更显透亮,这副受万般委屈模样,让看人比自己受委屈还觉得难受。
谢安心里大声说:要让这瓜皮娃子知道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
现实却是——
他顿时失刚才淡定,慌里慌张地直接伸手往他脸上粗鲁地抹,声音软跟块夹心糖样:“陪陪陪,去哪儿都陪,乖,爸错,别哭,爸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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