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聿,你有时间就多来坐坐吧,好歹能让真真开口说两句话。”兰姨看向隋聿,对他说:“有你在,他病可能会好得快些。”
隋聿没有答应,而是严肃地对兰姨说:“兰姨,是让你帮盯着他,没让你做多余事。”
说完,他口气把杯子里水喝干,放下杯子,转身走出厨房。
听见隋聿脚步声,池旻转头看向隋聿,问句:“准备走?”
池旻态度无比自然,如果不是刚刚看过兰姨视频,隋聿很难想象他不在时候,池旻个人是什样。
开个视频举到隋聿面前。视频里人是池旻,他穿着件灰色毛衣,个人坐在窗前。
画外音是兰姨声音,正试着和他聊天:“真真你看,今天天气真好,你想不想去公园走走?”
“真真,阿姨刚煲汤,你来尝尝咸淡。”
“真真…”
无论兰姨和池旻说什,他都没有给出点回应。
隋聿看着池旻,心里有些茫然地想,等到他离开之后,池旻是不是又会变成具没有活人气空壳。
“好好在家里休息,闷就出门走走。明天…”
隋聿心里压上块石头,有些沉,也有些闷。之前他不是不知道池旻车祸后应激反应很严重,但亲眼目睹,感受还是有些不同。
他走近池旻,用温和得有些别扭语气,对他说后半句话:“明天下班再过来看你。”
直到视频播完,隋聿依旧盯着兰姨手机出神,不知是在看屏幕上那道裂纹,还是在看池旻。
秦清早就说过池旻这种情况,但也许是隋聿在刻意回避,又或许是因为池旻在他面前表现太过正常,甚至是如既往可恶,让他忽略他平日里是什样状态。
半晌之后,隋聿终于问:“不在时候…他。”他停停,再开口时嗓音有些哑:“每天都是这样?”
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像是个醒着植物人。
兰姨深深叹口气,她是打心眼里心疼池旻,那高那俊孩子,怎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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