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顾客,真真很快收拾完桌子,端着两只脏碗回到水池前。妈妈在抹布上擦擦手,又从围裙里掏出张崭新百元大钞塞进他手里。
“拿着,今年压岁钱。”妈妈笑着对真真说,“今晚你就别忙活,也去买点烟花玩吧。”妈妈指指不远处两个小男孩,说:“就他们手里那样,怪好看,你去买点回来,妈妈也想看。”
“不用。”真真没有接,他蹲下身,用塑料桶里水把手里两块脏碗洗,头也不抬地对妈妈说:“不喜欢玩那个,妈妈你就先帮把钱存着吧。”
真真早慧,母子俩相依为命这多年里,他从来没有主动开口和妈妈要过什。
春节是阖家团圆日子,大年三十晚上,路面上格外冷清,绝大多数店家都关门回家过年,除零星几家小店还亮着灯。
不同意,乖乖等着掏钱吧。”
怒气汹汹关门在身后响起,隋聿含义不明地笑声,换个舒服坐姿,个人继续待在廊下。
暖炉里篝火孜孜不倦地跳跃,就如这座大宅子里唯热源,在这万家团聚喜庆日子里,隋聿心里突然冒出个消极想法。
这天天,真是没意思极。
***
每到这个时候,真真家小馄饨摊生意就格外红火,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和妈妈每年春节都坚持出摊。
母子俩忙活整晚,还没顾得上吃口热乎饭,妈妈原来打算是过十二点就收摊,回家后给真真包饺子吃。
但是临收摊前,突然来五个二十多岁青年,他们喝不少酒,走路摇摇晃晃,坐下来就人要碗馄饨汤,扯着嗓子旁若无人似大声嚷嚷着。
听他们口气,大概是刚打完麻将出来,还输不少钱。
现包小馄饨很快上桌,碗馄饨吃完,其中个黄毛叫住真真:“那边那个,对,就是你,抬箱啤酒过来。
在真真记忆中,自从爸爸过世后,他和妈妈就没有过过个像样春节。
今年也是样,B市冬夜寒风刺骨,妈妈把摊子支在天桥过道里,这里风吹不着,雪淋不到,再搭上个简易小棚子,小馄饨下锅时候热腾腾锅气往上蒸,也就不觉得冷。
光秃秃花圃边上有两个小孩正在点烟花玩,燃起光亮五颜六色,吸引真真目光。
他忍不住侧目看眼,很快又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几只空碗上。
“共25.8。”真真飞快地算出总价,接过顾客递给他钱,“收您50,找您24块2,谢谢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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