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陆书北没有回公寓楼里，也没有在沙发上睡着。在晚上七点多
时候，他将这栋楼逛
遍，期间遇到几个下班住户，几个刚买菜回来人，总体都还算正常。
回到屋里以后，陆书北静静地坐着，依旧不敢轻易睡着，而就在时间刚过午夜十二时，隐隐约约，他听见那熟悉歌谣：
“
有头小毛驴，从来也不骑……”
依旧是这句歌词，反反复复。
和以往有些不同是，这次歌谣不是被小孩子唱出来，而是被个女人轻声哼唱出来。陆书北仔细地听会儿，发现这声音好像是从楼上传出来。
但是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这里刚才到底发生什
？
陆书北努力地想从他们身上找到点被鬼附身特征，然而最为可怕便是这些人看上去就是正常活人，此时，反倒是警惕地站着陆书北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
他们嘻嘻哈哈，和陆书北又聊几句以后就陆续出门，下楼。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陆书北个人在沙发上坐到天黑时分，那身影着实有些孤独。
着去那里吧？
*
傍晚时分，沙发上这些人终于动动。
陆书北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候，看见这些人正从沙发上站起来，互相拥抱着。
这刻，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是彻底醒，无论是神情也好，说话语气也好，都很正常。
又听阵子之后，陆书北捏着从存货间里取出钥匙扣，出门，步步地向着楼上走去。
哒，哒。楼道里回响着陆书北脚步声，昏黄声控灯随之亮起然后又很快灭掉。
终于，在顶层那儿，在六楼，陆书北找到声音来源。
这声音来自于扇门背后。有意思是，这个世界好像生怕陆书
他想起在最开始时候，大家开过玩笑，说搞不好最后会是陆书北个人负责完成任务，唤醒别中邪玩家们。
谁能想得到，如今那玩笑话，似乎是要成真。
啧。
退货间，退货间……陆书北坐在那儿，念叨起来。缓缓地，他抬起头，平静地盯着时钟。
想必到明天，他就能有幸去见见那个退货间。
不过，他们聊天内容是这样：
“你找好下家吗？”
“诶，总算辞职，想去旅游，你们给推荐个地方吧。”
当看见陆书北以后，大家就给他递去同情目光，并且笑嘻嘻地和他说：“要加油啊，继续努力干。”
这情景，看上去就像是要离职人对留下来倒霉又老实同事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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