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红点都贴在这上面
圆圈上吧，至少还能换杯板蓝根特饮。”
台灯下，那卡片上灰尘熠熠生辉。
——奶茶集点卡。
很好，开门之后陆书北就知道
，他很可能还没有回到人间。
因为就在门外，出现不是阿婆家客厅，而是他卧室。这倒也就算，离谱是，在书桌前，他看见“自己”。
上
次看见和自己模样人，还是在录影中。这次则就不样，陆书北就站在另个自己身后，看见他正抬着手臂，做着什
事。
并且在陆书北毫无准备时候，另个他突然转过头。
这人看着陆书北，同时他右手也并没有停下来，正将颗颗红点粘在脸上。
这是把戏，啊啊地发出快乐声音。但是僧者面容就要凝重得多，久久地看阵碗中金鱼以后，他长长地叹口气，抬起手，又在孩子脑门上点下。
于是水中金鱼不见，孩子脑门则是蓦地凉，人也陡然大哭起来。
镜子外，陆书北听不见那僧者在说什念什，但他看出点门道。
原来在他小时候，曾有人将他体内鬼拎出来，然后又放回去。
是因为什呢？是因为看出那个鬼铁心地要看顾这个孩子吗？
陆书北认得那些玩意儿，那就是每次副本结束后他会得到东西。也不知怎回事，这个人手上尽是这种东西，而且他还在不断地朝着脸颊上，鼻子上黏贴。
如果说看见个和自己模样人摆出副死人般神情是可怕话，那，看见自己面无表情地个接着个往脸上弄贴纸，将脸搞得如同小丑样时，又会是何种感受呢？
这刻，陆书北忽然感慨起自己不是女孩子，不然现在他看到，很有可能是自己对着镜子抿着红纸——这可是鬼故事里经典画面。
往脸上贴红点话，他还是有办法应对。
沉默片刻后，陆书北拉开书桌左边个抽屉，从里面取出张卡片，递给那人：
答案无从得知。这面镜子所能展现，就只有这些。画面逐渐模糊，檀香气味也愈发地浓重，头昏脑胀中，陆书北听见镜子碎裂刺耳声音。
还有……水声。
*
睁开眼时候，陆书北已然站在浴室里。是，就是那个他来这副本之前所待地方。
滴答。水龙头还在滴水，砸在盥洗盆中。陆书北迷迷糊糊地看眼镜中自己之后，转身，把拉开卫生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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