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并不觉得自己话有什问题,他还说:“以前奶奶晚上喜欢站在床跟前,妈妈都不知道。”
以前奶奶?这说是谁?
陆书北追问他几句,安安却是说不出来别什。
后来,在下午两点左右,陆书北在前台柜台后面找到个惊喜:个被包装好蛋糕。
鉴于今天是安安生日,陆书北特意把它拎过来,拆开花里胡哨纸壳子,将蛋糕摆在小茶几上。
和他相比,小孩就淡定很多,不哭也不闹,专注地看电梯里广告。
不久后,电梯抵达楼,陆书北刚踏出去就知道今天必得出事——大堂里,个人都没有。
并且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点。大门是紧锁着,手机是没信号,屋里到处是灰土,最干净地方是那个许愿池。
无奈之下,陆书北抱着孩子在沙发那儿坐下,如今他们能做,大概就是个字:等。
等着命运未知变数。
片狼藉。
地上,楼梯口,乃至电梯里都有散落着截又截麻绳,大部分麻绳都是染着血,而这还不算什,有麻绳上还挂着小块儿发黑腐肉。
在这样混乱场景中,陆书北看到那对母子房门是敞开着,那个叫安安孩子就这独自坐在门口,抬着双清澈无辜眼四处张望。
从昨天开始,这孩子就看着和之前不大样,没阴寒之气,更像个真正小孩。甚至,陆书北走近他时,他还会主动地张开双臂,说:
“哥哥,抱。”
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县城里常见那种蛋糕,样式简单,白色奶油,粉红花边,以及用红色果酱写上去
好在安安很乖,个人抱着沙发垫子也能玩好久,陆书北问他什,他还会照实回答,不打绊子。
“安安啊,”陆书北找瓶矿泉水拿给他,“那你奶奶去哪里?”
这时候,正在玩耍小孩就顿下,接着咧嘴笑道:
“安安有两个奶奶呢!
小时候有个抱着安安奶奶,长大,还有个从老家来奶奶。”
嘴甜得多,行为上也更接近于撒娇而非命令威胁。面对这样个软糯小孩,时间陆书北拒绝不,另外,他想想,自己都能和女鬼愉快地玩两人三足,那抱个孩子应该也不算是难事。
于是陆书北俯身把他抱起来,接着问他:
“妈妈呢?”
安安摇摇头:“不知道。”
陆书北便抱着他,准备去找前台。路上,尽管陆书北尽量不去乱看,但墙上抓痕,还有电梯里血渍都在闯入他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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