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他了吗?我赶紧噤声。
原彻从床上坐起,面朝着我的方向。
他要干什么?
我还是装睡吧。
故故不知道,不关故故的事。
我下床翻行李。
原彻打开床头灯,“你找什么?”
“耳塞,我带了多的,你要吗?”
“好。”
我拿了对新的耳塞给原彻,他并不像声音听起来那么淡定,灯下俊脸都红透了,眼睛一直往地上看。
我闭着眼,手边的床陷下去一块,然后我的耳塞就被拔掉了,原彻很无奈地问:“你听见了吗?”
我迷茫地睁眼,原彻坐在我床边,我说:“啊,你刚刚说话了?我戴着耳塞没听见,你再说一次好吗?”
“我说我不生气了,你不要难过。”
“你难过的话,我也会难过的。”
“晚安。”他快速戴好,又躺回床上,背对着我。
“晚安。”
我把灯关了,戴上耳塞以后清净不少,但我还是睡不着。我睁着眼睛,黑暗里原彻的背影轮廓像一座起伏的小丘,立在我伸手也够不到的地方。
我忍不住小声说:“我知道我挺傻的,活该惹别人生气,但你生气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你可不可……”
原彻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