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外用药忘在包里,你先端进去,回去拿下。”戴欢欢声音和股独属于中餐香气同从门缝挤进来,“没醒也得叫醒他,中午,得吃药。”
“好。叫他。”
月时宁怔,下意识揉耳朵。
前秒还在怀疑自己幻听,下秒简翛就端着托盘进来,穿着跟昨晚梦里模样,白色衬衫敞着,套着雾霾蓝色无袖衫,下摆边缘有块精致法式珠绣logo,来自去年夏天Marie男装系列,是他走秀同款。
虎鲸不知哪来力气,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
“想吃南瓜糯米粥。上次给你做过,还记得吗?”
“记得。睡醒就有。”
这梦也太真实。
月时宁笑笑,低头往他颈窝拱:“骗子……睡醒就没……”
隐约听到句“有”,他忽而就从梦境脱身,却没醒转,反而沉入更深睡眠中。
,勉强睡下,只是又睡不实,昏沉中,他居然闻到股熟悉味道。
睁眼简翛就坐在床边,窗帘敞着,皎白明净光照亮他忧心忡忡表情,月时宁眨眨眼功夫,只手就覆上额头。
又是梦啊。
那只手微微发凉,真正简翛不是这样,他手掌总是温热而干燥。
意识到身在梦中,他却没有立刻醒转,这大概就是所谓“清醒梦”。
戴欢欢噔噔噔从隔壁跑过来,惊喜道:“哎?你醒啊!感觉怎样?简翛哥说你退烧!”她去窗边拉开层窗帘,又推开窗子,日光穿透双层薄纱,将简翛挺拔影子投到他身上。
再次恢复意识时候,三层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令他时分辨不出时间。
记不清多少年没生这严重病,他向来健康,单纯发烧通常不过夜,更不会让他浑身瘫软。
又或许是饿,他摸着自己凹陷下去肚皮,又想起南瓜粥。
煮熟奶油南瓜带着天然果糖甜味,跟泰国香糯米和粳米起放进破壁机搅打成泥之后倒入锅中煮熟,出锅前再加半碗牛奶搅匀……
他摊在床上像条搁浅虎鲸,翻身都困难,只能干咽口水等待好心人救援,忽听到“滴”声细响,房门被推开个缝。
“简翛。”他有气无力地开口。
“嗯?”那人凑近,想听清他话。
他闻到洗发水香味,还夹杂着Moonaway味道。好像自香水发售,简翛就直在用它。
“疼。”他在梦里软弱得心安理得。
简翛怔,伸手捋他头发,而后压着他被子,侧躺到他身边,轻轻摩挲他肩头:“睡着就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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