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乱成团,血淋淋数字飘在眼前,成功率达90%,在他眼中却变成失败几率10%。
“如果坚持呢……”
简翛定定看着他:“对不起。”
“你定要捐,对?”
“是……”
那几例是意外,可能性太微乎其微。而且早期手术技术不成熟,现在发展这多年,已经不会……”
“不要。意外之所以称之为意外,不就是因为无法预测吗?”月时宁激动到手指发抖,“定还有别办法。说不定很快就能等到合适肝脏呢?说不定你哥哥有办法,可以插队,可以……”
“宁宁。”简翛用力钳住他手腕,强迫他冷静,“可救她成功率是最高,不会出事,她也可以恢复健康……而且,如果能做到这步,很多事情,他们应该也不会太为难吧。”
月时宁半天才琢磨明白他话中深意,股无名火瞬间窜上头顶。
不可置信,段感情居然要付出这大代价才能换来家人同意。何况,那个将简翛巴掌打到鼓膜穿孔人根本不值得他信任。
“所以,今天她需要你肝,你就割块给她,明天闻熠需要你骨髓,你就抽骨髓给他,以后他们谁需要肾,需要血,都要从你身上拿,对吗!”月时宁哽咽着问他,“怎想,根本无所谓。反正为他们做什,你都心甘情愿……”
“不是,不是无所谓……但这个手术代价真没有你想那大,宁宁,你去哪里?”
月时宁气冲冲转身,步三阶爬上楼,去衣帽间拎出小行李
“不要。”他气得把推开简翛,“他们不接受就算,不要他们接受,更不要你用你肝你健康做筹码!你不准因为这个!”
“当然不止因为这个。”简翛叹口气,“她毕竟是妈妈,是生下,养大人。”他无奈,他抱歉,却又很坚定,就像在家人面前维护他们之间感情样坚定。
简翛这个人就是这样,自己认定东西,好像从不强求别人认同。
“宁宁,她得这样病,全因为年轻创业时候太拼。个女人,在那个年代想得到认可,所要付出远比们想象中更多。人哪有面面俱到呢?从出生起,站比别人高,飞得比别人容易,别人梦寐以求唾手可得。所以不能心安理得享受这切之后,在这种关头跟他们划清界限……况且,如果不是生在这样家,甚至没有机会接触到你,哪怕接触到,又哪里来底气敢抓住你?”
他言辞恳切,月时宁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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