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琛想想,才开口道:“这两年,身体上是自由,可是……”他这句话没说完,可林晓懂。性自由只是自由种,也是最浅显种。压在他心里面,和白子聿那八年,对于“喜欢”这种情绪沉重负担,他还在努力挣脱。
林晓走之前,只是跟他说:“这也是老生常谈,可是就觉得要跟随你心。当时和蔚然……也是差点就错过。具体说起来,是差张火车票。很多爱情故事,感觉都是差个肩膀就是错过辈子。们……不希望这是你和他故事。”
他看着林晓离去背影,又陷入深思。整整三年过去,他还是躺在同个医院病床上,甚至病房朝向都样——向北。阳光不多。窗户外是几颗白杨树。他后背有着和三年前模样道刀口——取出钢板那刀
,通话时长4分半钟。他没保存号码,因为知道以后大概不会经常联系。
他知道林晓说对。可是,余潇远也是善良人,他善良体现在不纠缠,不拖泥带水,从未背叛他,也从未给他虚假希望,两个人体面利索地分开。郎峰确实是善良,他心底里也知道。可是,不是所有善良都能披荆斩棘。他需要,比善良更多些。他需要是毫无保留。
待会儿以后,反而是周其琛看看表,反倒是催起林晓:“你是顺路过来?蔚然呢?”
林晓说:“没停车,在楼下等呢。”
周其琛叹口气说:“你让她也上来啊。”
“她说不在你面前秀恩爱给你添堵,等你出院带你去吃好吃。”林晓笑着说。
后来,林晓聊快二十分钟天,最后从他床边起身时候,那画面又和三年前重叠。
周其琛见他要走,这才叫住她,苦笑声,回答她刚才问题:“你问……遗憾是有。就好像,是做挺多努力,还是在原地踏步似。现在和三年前也差不多。记得麻醉劲儿上来之前,好像是想过来着,但是失去意识得太快,不记得想到什。”
周其琛乍见是乐天派性格,林晓见到他全身上下都打着石膏时候还开得起玩笑,甚至在痛苦难熬夜里反而安慰过自己,所以从他嘴里听着明显情绪低落话,林晓是有意外。意外之余,当然是替他觉得难受。林晓觉得,在朋友经历痛苦这件事上,她泪点似乎比当事人还要低。她做护士,从某种角度讲也是上天选择。
“你自由很多。睁眼之后,应该是更轻松些才对。”她努力调整情绪,真诚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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