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笠没戴眼镜,圆眼完全露出来,没有上次见面时那儒雅成熟。身上穿着整套居家睡衣,杏色绵柔材质,衬得他肤色奶白。他手扶着门把,手按着头发上吸水毛巾,气息潮湿而温热。
“抱歉……刚刚在洗澡。”李笠退后两步,让出空间让夏勉走进来,“之前五点多时候洗过,您现在过来,就重新洗次。”
夏勉没有询问他为什迟迟才来开门,他主动解释自己“洗两次澡”,像是在强调他足够“干净”。
夏勉将搭在手臂上西装外套递给他:“去洗漱。”
他夏天不爱穿西装上班,这身正装是为应酬临时换上,场饭局下来里面衬衫已经汗湿后背。
“您有急事吗?没关系,可以等您。”
夏勉定定地看着这行字,直到后面车开始疯狂按喇叭,才放开手机,调转方向开往和李笠约好酒店。
他给李笠发短信:“你还在酒店?”
李笠秒回:“在。”
接着又回:“您忙完吗?要是有事就先忙,等您。要是您实在没空,可以下次再见面。”
大城市节奏快得让人无法喘息,稍停顿就有脱轨风险。
应李笠“邀请”,夏勉和他开始段由夏勉随时叫停关系。
两人都有工作,夏勉更是刚刚调回国内,需要尽快去公司交接工作。他只在母亲别墅呆三天,也就是和李笠聊完后隔天早上,就去公司所在城市。
接下来,与李笠联系全靠短信。
“什时候可以和您见面?”
李笠将毛巾搭在颈上,双手接过外套,说:“带套L码睡衣,
夏勉回他:“马上到。”
李笠订房号是16021,在十六层。夏勉到达酒店后,搭观光电梯上楼,透过玻璃看到城市万家灯火,是比满天星河还要璀璨景色。
他想到在他身处这栋高楼里,也有盏灯在等他,等四个多小时也没有离开。
很快,十六层到。
他站在16021前敲响房门,等近五分钟才有人打开。
李笠几乎每天都会问。
最后,见面日期定在夏勉正式上手工作后头个周五晚上。酒店夏勉挑,李笠则订好房间,提前在那边等待。
夏勉告诉李笠会在傍晚六点左右到,可是他还没下班就被新上司带去应酬,只能匆匆发条“来不”消息,就将手机静音,专心应付上司。
这应付,就到夜里十点才结束。
他驱车回家,在等红灯间隙里查看手机,发现李笠在四个小时前给他发过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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