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发毒誓,要和父亲老死不相往来,这些年他做到,他不觉得他有理由打破誓言。
“你不想和你爸扯上关系,理解,其实也觉得爸爸当成他那样,不要也罢。但是夏勉,你真走出来吗?你是不敢见他还是真不在意当年事?”
堂哥说,“告诉你他生病,不是要你去关心他,是
“……”
“算,不管累不累,都过去。回国就别太拼,再不济也有哥和你伯父撑着,你有亲人,你知道吧?”
高度白酒劲冲上来,夏勉微皱眉,说“知道”。
堂哥笑:“这酒受不住吧,度数太高,们家只有爸和你爸才受得住。”
他见夏勉脸色不好看,摆摆手说:“你放心,你回国事没跟你爸说,要说肯定是你自己说,那老头……”
后来夏勉后脑勺留块不长头发疤,他用别处头发遮挡住,就像个小发旋,再也看不出来曾经受过伤。
“你出息啊。”堂哥感慨,“们家工薪阶层,你爸更是负债阶级,你走到今天这步,给你竖大拇指。”
夏勉扫他眼,赶他出去:“你去看着你女儿,听到她摔遥控器声音。”
晚饭后,果果犯困,堂哥将她抱去房间里休息,掩上门,跟夏勉在餐厅闲谈。
他拿出带来白酒给夏勉斟上杯,夏勉不接:“你会要开车回去吧,还带着女儿。”
堂哥停顿会,放低音调,“大概是五六年前吧,他查出肝硬化,整个人突然下老实,酒不喝烟不抽,连电视都不看,早晚就坐小区公园发呆。说实话活到他那岁数混成流浪汉似,实在难看。妻儿没有,健康没有,存款还是负,要是哪天烂在家里可能都没人知道。”
餐厅安静,只有堂哥边回忆边讲述声音。夏勉平淡地听着,像在听别人家事。
“还愿意和他经常走动只有爸。到底是亲弟弟,不可能放着不管。他总和爸说想在死前见你面,说他后悔,现在遭报应,如果面对面和你道歉,可能死以后就不会下地狱。”
堂哥说完,认真地问:“你愿不愿去见和他见面?”
夏勉抿着唇,保持沉默。
“所以你喝,不喝。”堂哥说,“接风洗尘,总要走走过场。酒是爸买,他说有机会定要和你喝场,把你喝趴下,让你知道长辈厉害。”
夏勉无言地接过酒杯,将这小口闷。
“这些年累不累?”堂哥问。
“还行。”
“赚这多能不累?买房子跟买水似,也不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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