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扔开,危野“哦”声,站起来收拾残局,看起来特别老实。
离开之前,他蹲下身擦地上最后血迹,衬衫下摆掀起角,露出截细白腰身。
薛光羽还在因见血而眩晕,便不自觉去寻那缕白,目光忽然定在他臀后位置。
那里布料……勒出个迷之凸起。
薛光羽想起自己叫人
居高临下视线落在那块白瓷般肌肤上,渐渐聚焦。这缕白似乎能驱散残留在视网膜上血色。
危野抬头时,正对上这过分专注视线,差点儿以为要被职场性骚扰。
再仔细观察,发现对方脸色苍白,瞳孔微颤,额头微微渗着冷汗。
这反应是……晕血?
危野好奇心起,指尖不动声色拂过他手腕,摸到脉搏微弱。
他流血左手攥着张泛黄照片,静看片刻,手中火光闪,点燃纸张。
危野拎着医药箱走来,瞥见上面似乎是对母子,画面上全是黑笔乱划痕迹。
直看着照片化为灰烬,薛光羽终于伸手就医。
危野用镊子帮他把碎玻璃片片夹出来。横亘手心伤口极深,他却声不吭,处理过程中连呼吸频率都没变过。
是个狠人啊。
打碎张相框,碎玻璃掺着鲜血,触目惊心。
“把这里收拾下。”
薛光羽侧身立在窗边,修长指间夹着支烟,眉目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他有张绝不像是酒吧老板脸,周身沉静,清隽五官透出种锐利冷感。垂在腿边左手鲜血淋漓,血顺着手流淌而下,汇成条红线。
大半夜不睡觉,搞这凄惨?有钱人果然与众不同。
果然是晕血症状。猛男晕血,反差萌啊。
没想到薛光羽很敏锐,立时反手抓住他手腕,眉皱起,“你干什?”
危野腼腆笑笑,露出个酒窝,“老板,你手真好看。”
薛光羽:“……”
“别做多余事。”
危野弄得稍微用心点儿。这只手精美宛如艺术品,留下疤可惜。
碎片被清理干净,又用药水将伤口冲洗两遍。
下手很稳。说“会点”是谦虚。
薛光羽终于把目光分给他点。
危野半蹲在他腿边,认真垂着头包扎伤口,碎发下露出段柔软后颈。
给钱是祖宗,危野任劳任怨搬来扫帚和抹布,把碎玻璃扫干净,又点点擦掉桌上和地上血迹。
擦到薛光羽脚下,危野抬头看看他还在流血手,“伤口要处理下吗?”
“会吗?”薛光羽问。
“会点。”
“医药箱在柜子里。”薛光羽指下位置,掐灭烟,坐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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