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只好回房。送葬天,他浑身纸灰味,便吩咐长青打水来洗个澡。
办丧事是件力气活,这些日子他着实没少受累,懒懒泡在热水里,不知不觉有点打瞌睡。
天色渐暗,身后角落影影绰绰浮现个虚影。
自头七之后,谢文修发觉自己掌握新能力,只要持续吸收阴气,便有在人前现身可能。
眼下,他已经能做出产生实质影响举动。
他看看地图感觉自己好无辜,谢束云根本就没喜欢他啊?
谢钧崖玩味挑起眉梢,见危野头雾水,替他解围:“三弟说笑。”
瞧瞧两位少爷,个古里古怪道士、个目中无人兵痞,个比个没责任心。
看来看去,危野竟然是唯选择。
“上次事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们也是为谢家着想……”得罪过危野人赶紧讪笑着给他赔罪,“要不这家,还是您来当?”
仗大老粗,做生意不在行。”
他意味深长道:“军费倒是缺不少。各位要是让来……”
你还想把钱抽去打仗?!气氛顿时僵。
谁都没想到,偌大个家业变成皮球被踢来踢去,在座倒是有心觊觎,可当着谢钧崖面谁敢说啊?
“好像难办。情况就是这样,诸位长辈举荐个人吧。”危野被他们刁难过,乐于见这些老脸愁出褶子,他看热闹似单手支起下颌,态度散漫,“反正不管谁继承谢家,要负责给这个大嫂养老。”
手指在危野鼻尖前扇扇,掀起阵轻风,危野打个小喷嚏清醒过来,撩起水拍拍脸,“差点睡着。”
水珠随他动作滚落,贴着肌肤往下滑,谢文修深邃视线不知不觉粘在那粒水珠上。
这不是他第次看到危野洗澡。但昨夜短暂触碰好似个开关,有什似乎变得不同。
热气化作白雾,缠绕在他不着寸缕妻子身上,谢文修分明没有身体
危野抽抽嘴角:“……”
被迫接收重任。
*
送走群人,危野想找谢束云问话,“三弟你——”
谢束云肚子咕嘟声,丢下句:“忙着给大哥念经还没吃饭,晚点再去找嫂嫂”就跑往厨房跑去。
原本神游天外谢束云忽然眼前亮,“不继承谢家,能不能养你?”
危野:“……哈?”
谢束云本正经看着他,“愿意给嫂嫂养老,嫂嫂要是愿意,可以跟走。”
“束云,你说什话!”简直像是私奔邀请,族伯吹胡子瞪眼,“成何体统!”
危野顿时收到圈瞪视,感觉自己身上戳满箭头:红颜祸水、不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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