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还大敞着,漆黑屋子里只有几块月光投下小片亮斑,夜不能视混乱中,余宴川翻个身,只剩下件衬衫还孤零零地挂在身上。
谭栩拎着皮带过来抓他手,他下意识躲躲,没等开口就听到隔壁传来个熟悉声音。
“嗡——”
余宴川承认这让他兴致骤减。
他抽出只手去捡手机:“靠,都消停大半个月,怎你回来就整这出?”
“穿着这身衣服回宿舍干什,看着像在装逼样。”风吹得谭栩头发有些乱,他随手抓把,“等开出酒店再关,这车厢热气你不先放放?”
余宴川发现他俩聊个天都带着火星点子,干脆闭上嘴不说话。
通向金紫广场方向路段终于流畅些,谭栩胳膊搭在窗沿上,眼前飞速闪过橙黄色路灯和红色车尾灯,夜色里连路边广告牌看上去都倦怠疲乏。
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余宴川没来得及换上拖鞋就被谭栩推把,踉跄着撞在柜子上。
“你是不是不累?”余宴川懒得再反抗,任由他掐着脖子咬口。
他起……行。”余宴川额角突突直跳,不大愿意在这时候驳老爸面子,只好转头对谭栩说,“那送你走?”
谭栩挂着那张挑不出破绽假笑:“麻烦宴川哥。”
有本事你待会儿还这叫。
余宴川听他说话牙疼,转身就向外走。
“小川跟哥哥脾气不样。”余兴海在后面给他补几句,“你们还能聊得来吧?怎说也是同龄孩子。”
皮带在空中转个方向,不轻不重打mó
谭栩已经肖想这口晚上,难得见次余宴川收拾得像个人,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
两个人在门口缠绵没能贯穿至卧室里,余宴川有套严格居家卫生规矩,必须得洗个手换身衣服才能爬上床。
但这套流程只完成洗手,谭栩强按着不许他换衣服,在强烈谴责下妥协地把地点换成沙发。
余宴川倒是不嫌硌。
西装是个很能刺激肾上腺素情景服装,特别是衣冠不整西装。
后面内容他没有细听,谭栩跟人虚与委蛇本领出神入化,想也知道都是那套话术。
他单手解开袖扣,从酒店侧门出去后绕到停车场,谭栩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这就走?”余宴川拉开车门,先把空调打开。
谭栩扯开衣领,将车窗落下来:“留在这里也是无趣,走就走。去海景公寓。”
“不回宿舍啊?”车子起步,热风顺着车窗灌进来,和冷气碰撞在起,余宴川瞥眼,“窗户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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