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抱着瓷瓶,身子簌簌打颤:“公子,不是故意,是钟管家……”
吭吭哧哧磕磕巴巴,她说不下去,把脸埋在膝间,吓得不知怎才好。
等谢枝山穿好衣裳从里头出来时,司滢已经把自己团成个倭瓜。
谢枝山气不打处,咬着牙喊她:“站起来说话!”
司滢站不起来,只有脑袋勉强能抬起。因为衔冤负屈,眼里潮润润,仿佛光着被偷看人是她。
颤抖顺着腿肚子涌上来,司滢双手索索发抖。
她壮着胆逼近前去,身子半匿在花罩后头,提起丹田正待喝问出声时,对方拿余光捕捉到动静,倏地偏头看过来。
他上身精光亮堂,条腿在裤管里,另条才抬起来,准备往里放。
熟悉脸撞入视线,司滢喉间咕地声,险些没晕过去。
“你怎在这里?”谢枝山左腿踩个空,整个人差点没摔在地上。
起裙边迈进去。
院子极为清净,除在树上跳来跳去黄鹂儿之外,路连个洒扫都没见着。
推开卧房门,发现里头也很是宽敞,且陈设都华丽得吸眼。象牙矮榻,紫檀屏风,件件都昭示着这座府邸有多奢丽。
惊叹之余,司滢心觉怪异,这份安静也让她有些发毛。
原地兜个圈后,司滢正打算找个地方坐着等,兀地听到阵难以形容动静。像是水波被搅动声音,又像是谁在地上跳几下。
谢枝山眼皮搐动:“怎回事,你怎来?”
“是,是钟管家接来……”被狠巴巴逼视着,司滢说话都不太利索。
她捋捋舌头,想要把来龙去脉给说个清楚时,溘然听见窗户磴儿响下,外
他忙拎着裤子藏到浴桶后头,又恼愤地斥司滢:“还看!”
司滢简直万箭攒心,瘫着坐到地上,费劲地避开眼。
谢枝山心颤肉跳,面上红白交错:“你走路怎没有声音?”
“也不知道……”被迫当回登徒子,满脑子晃晃荡荡画面,司滢简直百口莫辩。
里头时没再质问,但能听到咻咻呼吸声,显然气极。
她打个激灵,登时被炸出身汗来。
谢夫人诡异态度,空荡荡院子,房室里不明响动,越发让人觉得渗得慌。
外头天光亮堂些,借着那光,司滢摒起息来,循着声音找过去。
地上铺着莲枝栽绒毯,脚落在上头无甚声音。经过樽膝头高曲颈瓶时,司滢顺势抱起来,握在怀里当防护。
接近发出窸窣声响地方,雕着松枝纹花罩后头,看见有人影在晃动,但瞧不清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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