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斜过来,拍拍谢枝山肩膀:“司姑娘要能嫁给丁将军,这个表妹你也算没白认。还有你大姑母也要多谢你,给她们沈家弄来位争气干女儿,白捡门好姻亲,真着数!”
谢枝山看也不看地把他手给拂落,再远远眺视水榭,便见个齿牙春色,朗笑生辉,另个乌眸纯净,顾盼可人。
香色小袄忖得她格外灵俏,羞答答变成笑睽睽,明明方才还依依着,多不想让他离开似,眼下却笑成这样……果然善变又擅藏。
谢枝山右手扶上栏杆,指关渐渐收紧,发白。
陆慈这杀千刀,特别会不怀好意地揣测人,在旁边嚼舌:“你不会早就打好算盘,想着用司姑娘来笼络哪个,所以才故意认人家当表妹?”
是借口,但也确实有另外来客。
陆慈等在东面阁道隅,以这个视野望去,水榭中情境尽收眼底。
见谢枝山来,远远地便调笑道:“怎步子这积黏,走得不情不愿,就这不想见?”
谢枝山没作理会,开口便问起正事,脸正经,甚至是郑重。
陆慈与他对谈几句,交换过盘算后撑上凭栏,嘴里稀松句:“诏狱是地盘,你且放心就是,眼下重要是死牢那里别出岔子。”
被说得这样不堪,谢枝山正待发作,忽见水榭之中,丁淳从坐上起身,前倾着探出手,竟是要去摸人脸。
眼皮瓮动下,谢枝山猝然便转向,踢袍而去。
作者有话说:
兄里兄气谢媒公
此处应有BGM,滢妹:听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四季……
说着往水榭瞥眼,顿时乐:“郎才女貌,不错不错。”
谢枝山也转过身,朝那头望去。
陆慈拿手指着那头,嘴里聒噪起来:“听说西宁侯女儿要进宫,指不定能拿个凤位,到时西宁侯成国丈爷,丁将军也算外戚。如果亲上能加亲,既离万岁爷又近步,也给谢府多层保障。”
保障……
谢枝山眉眼沉沉,有丁淳护着,将军夫人名头,无疑是她能寻到最佳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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