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宴饮,多喝几杯,头有些痛……”话没说完自己先愣住,时没能闹清楚,说这话是指望她别气,还是盼她怜惜?
司滢欣赏不来他呆,甚至冷笑下:“大人向来自持,且听府里人说过你酒量得,也不是醉就没德行人,何必拿这个作幌子?当真这样,难不成喝醉,也能随便问候你?”
这真是场灾难,黄连入喉,有口难言。
谢枝山头越发痛,可又发现她咄咄逼人时,双眼睛尤其专注,尤其晶亮。
最奇怪是,她这凶里凶气,他居然觉得十分受用是怎回事?
“自问最近不曾得罪大人,大人为何再言语羞辱?”司滢气得声音都颤。
冷字寒腔,冰棱子样砸过来。
艰难地从醉梦里头挣扎出来,谢枝山被迫清醒。
他脑门子嗡嗡,手指头搭到额头上,难受地皱皱眉:“……说什?”
问这句太气人,大有不认帐意思。司滢再不想跟这醉鬼多呆,拧身就走。
没头没脑句话,司滢先是发愣,很快气红脸。
白日里污她朝三暮四也就罢,现在居然变本加厉,说她怀孩子?
这已经不是名节那简单,清白在他嘴里烧成草木灰,未出阁姑娘听见这种话,就没有恼不起来!
司滢气透,掩住小腹:“谢大人这是说什话?”
说什话?谢枝山人还在浑沌里打滚,盯着这张跟梦里样脸,兀自喃喃:“生孩子就带着跑,你到底是来给谢家继嗣,还是拿当借种?”
像幅痒痒挠,抓得人想扭。
被说不清道不明快活席卷着,谢枝山舌根子都是麻,他湿着鬓角,低头牵牵衣襟:“要不是醉得紧,你几时见这幅模样?”
管
谢枝山喊她不住,急忙坐起来,拖着个沉重躯壳追上去。
此时酒已经醒大半,他狼狈地把人截住:“是失言,你别生气。”
“草芥子样人,哪里敢跟您生气。”几下里去路都被堵,司滢寒着张脸答话。
谢枝山叹口气。
她要是草芥子,真就割得他脸疼。
这人疯?在说什子虚乌有事?见他脸闺怨,司滢只当在装疯卖傻。
可巧廊下有装来喂鸟水,她踮脚把盏子摘下来,手扬:“给大人醒醒酒,不用谢!”
半盏水泼到脸上,再给风吹,谢枝山狠狠打个冷噤。
他抹把脸,脑子都木。
梦里梦外同张脸,却是截然不同神情;个轻扶孕肚小唱童谣,个朱唇紧咬,薄面含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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