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要与中州狼狈为*,要,就真是能力不济,低能高就。
铜壶汩汩冒着烟气,谢枝山提壶洗杯,扔两个字:“猜。”
这倒算不得什假话,毕竟上世成冤魂后他多数时日都困在府里,这世朝堂上事情半半靠猜,则靠胆靠运,当然……更少不得天子那份治吏心。
到底是件痛快事,陆慈半笑不笑:“折个进钱好口子,还惹身骚。赵阁老这条命,怕也早晚要折在他那宝贝儿子手里。”
话说完,正好苗九提着玉炉过来,芳烟布绕
谢枝山:“情字上头,谁能做得自己主?”
这话引来陆慈好整以暇侧目:“这有感悟,莫非……你也是?”
谢枝山未答他这话,坐去石凳上问:“赵阁老面完圣?”
陆慈点头加哂笑:“又是具本请罪,又是求万岁爷严惩严查,这样极力撇清关系,可见赵府是真被逼急。”
说话间他也坐过去,乜眼谢枝山:“不过……中州市舶司税银掺假,你怎知道?”
到谢府,袁逐玉也救回来。听说浑身溻湿,狼狈万状,既受外伤,也吓得够呛。
也是命大,她落水后被冲到礁岸,这才保下条命。
司滢回到蕉月苑,侯在府里大夫很快便过来号脉医视,说是筋肉有拉损,将养几日便罢,不碍事。
等大夫走,司滢被织儿抱着呜呜直哭。
她白日里取个帐本,也就慢几步功夫,却眼睁睁看着马车驶动,马儿发狂,撒蹄子乱奔。这会子看着司滢安然无恙,吓掉半条命才险险回归。
陆慈提,是这几日闹得朝堂不宁税银造假案。
中州市舶司,赵家地盘。市舶使亦便是当地知州,赵阁老门生,实实在在赵党。
当地商船交税,其规定只收银子不收宝钞,收上来银子溶重新铸,掺上二两锡交给朝廷。
这样愚弄朝廷罪,真就只有长虎胆人才干得出来。
有趣之处,在于户部干*员也是瞎,这些年竟毫无察觉。
沸动虽是整夜,然而谢府忙碌却是持续好些天。
将近旬,下人们走路都得提着脚跟,生怕惊扰二位表姑娘。
府里戒备加严,即便是混过熟脸陆慈,也只能被请去走大门。
到陶生居,见谢枝山就知他刚浴完身子,清清朗朗,大袖在风里瑟瑟地翻动。
这人洁癖不是两天,陆慈先也不以为意,只喋喋地叹:“杀个主薄不够,还惦记着要取你袁表妹命,就为给个徐贞双出头。没想到……赵东阶竟然是这个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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