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眼和鼻都透着小心,司滢没说谢枝山事:“睡不着,出去随便走走。”见她鬼眉诈眼,又指指:“脑子里歪想呢?”
“以为姑娘心头难受,个人躲着哭去。”织儿细着声,憋老长时候没敢说话,这会儿见她面色松和,也便并问说:“那什表妹事,姑娘不问问丁将军?或许……是让她做个妾呢?”
兴许是寻着那罐梅子味,有乌蝇过来觅食。司滢挥着扇子赶赶,再轻轻摇头。
摆台面上讲,不可能是妾名头。就算有个妾,应该也会是她。
再说这里头,又哪止那位表妹事。
问,说是袁逐玉那位双胞胎哥哥送。
织儿忙着归置,打开几样给司滢看:“听说那位袁小郎路上得头白虫,这会儿正蹲城郊跟人斗蛐蛐呢。天儿太热,怕东西腌坏,就紧着让人先送过来。”
司滢挠挠脸,有些哑然。
说多疼妹妹,可妹妹还病在榻上,他倒有心思斗蛐蛐。这想来,那位袁小郎好似也是位不靠谱主,怪不得祝姑娘说他顽童似。
东西不算少,桌面摆着些盒盒罐罐,其中有只长颈瓷瓶很惹眼。
,您不如回去把话给说清?”
谢枝山垂下手,摸摸腰上五毒香囊。
玉佩击着珠串,打出琅琅脆响来。
他虽有所动摇,但堂堂男儿为情所困模样多少有些可笑,也不可能别事都撂,天天专围着女人打转。
想想:“晚些罢,准备准备,先去趟赵府。”
丁将军自幼失怙,家里更是舅舅大似天,不得西宁侯那位母舅满意,事情就悬。
扶摇直上梦总是让人不踏
撇口,通体施白色釉,只简单描有几颗青色梅子。
拔开塞子,入目便是堆起青梅,嗅着甘甜中又带些酸,哪样味道都不过量,意外好闻,让人挪不开鼻子。
织儿也被吸引:“挺香,姑娘要不要吃几颗?”
司滢说不饿:“等晚上吧,当点心,刚好能消食。”
“那会儿去找个白瓷碟子来,盛着肯定好看。”织儿紧上塞子,趁机问:“姑娘刚刚……去哪儿?”
忽然要出府,苗九微愕:“郎君是要去探望赵阁老?”
“有日子没见,赵府,迟早是要去。”谢枝山眸光沉沉,复又添句:“况且丁淳很有可能下午会过府,不在,他就缺个进府由头。”
男女间事,不管误会赌气还是斗嘴,多搁上几天,误会大气也壮,等再见面,什都凉。
……
另头,司滢回到蕉月苑,见房里多好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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