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便闻衣料拂动,是谢枝山走过来。
司滢没敢抬眼,入目双青缎丝履,袍裾上滚着圈连续地花,纹路缠绵。
摸上去,应该手感上佳。
谢枝山呢,盯着这无赖脑袋,胸腔迭动不已。
她不跟你吵,只跟你讲道理,拿你错捉你痛脚,绵里藏针。
她悔极,嘴巴打瓢:“不给白摸,可要是付钱……是不是更不像话?”脖子拧,又呐呐地指出他蓄意:“方才……明明是表兄自己要撞过来。”
谢枝山拔出脸,愤愤地看过去,见她含胸站着,眉眼生怯,话语却噎人。
谢枝山面上夷然,实际皮笑肉不笑:“所以你是怎个意思?昨晚事要耍无赖,方才事也不打算认是?”
这话点醒要自保人,司滢小声道:“倒要问表兄,都入夜,你还去那里做什?”
她破罐子破摔:“老夫人说,不许你再摸黑去蕉月苑,否则叫赶你出去。”
?”
悬在头顶剑终于掉下来,司滢心里发虚,规规矩矩低下头,红面腮。
很明显,她什都记得。
时起意试探成真,谢枝山倒有些不知所措。昨日种种浮上心来,羞人,丢脸,悸动,刻肌刻骨。
谢枝山脑子发乱,勉强稳着心神,甩开步子去窗边,顺便把袖子里见不得人书卷掖好。
书房寂寂,两人对站着,谁也没出声。
这样气氛是压人,司滢脖子发酸,也不够他能沉住气,便抬起头来,讨好地笑笑:“表兄……”
明
两个眉头蹙做堆,谢枝山咬着牙哂笑起来。
搬出更大人物来压他,可算出息。
关于入夜为什去,他不能回答,便只好掖着火气生硬地问:“你意思是,还成活该?”
司滢抠着手:“表兄也说,家有家法,那老夫人嘴里说出来就是规矩,而表兄不守礼在先,碰上不清醒,那也是没辙事。”
有些话越说越顺,她低眉顺眼地嗡哝:“不瞒表兄,那时真是迷瞪得紧,别说见到你,就算是颗树也会抱上去……要不是表兄出现,兴许还不会出丑。”
临窗鱼缸里水波平静,照得出人面容,适合他孤芳自赏。
片时他问:“那你……打算怎办?”
司滢没懂:“什?”
“你都差点上嘴,不能白给你摸罢,那成什?”谢枝山有些尴尬,但仍旧厚着脸皮:“还有方才,你是不是又打算故伎重施?”
意识到是在问罪,司滢后知后觉,想起这回过来,简直跟自投罗网没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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