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沈夫人眉开眼笑地看向司滢:“正好,上回跟你说,你大嫂嫂那位娘家兄弟,你考虑得如何?若是觉得合意,去信跟你大嫂嫂说声,等那位小郎到,安排你们见个面。”
厅中静,好似几下里动静都停下来。
“臭小子,这是太后娘娘赐名,有你说话份?”袁大人啪地打他下。
扯到宫里太后,没人再好说什,袁阑玉再蒙也知道轻重,摸着头去找茶喝。
话头就此揭过,又跑到元元身上,说这孩子身板硬朗,打生下来起就没害过什病,是众表兄弟姊妹里最不磨人。
沈夫人笑着摇头:“病是没怎病,磨人可是等。比如昨晚上非闹着要跟滢儿睡,打也打不乖,哭累才歇。”
“总还是跟他这位姐姐投缘,才时时惦念着。”
她半条命,后来也就没再生养。
所以兄妹头上老四老五,行是外家这头表亲辈份。在袁家也就这两位小祖宗,自然千娇百宠,要什依什。
袁夫人顾着宠女儿,袁大人则在和谢枝山套近乎。
面对这位妻侄,他简直像在跟上峰说话,赔着笑,没停地扫听朝里事。
谢枝山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不时走神去观察司滢,为她晚上都不理自己而不安。
袁夫人招丫鬟过来,取出道匣子递给司滢:“孩子,咱们头回见,也不晓得你喜欢什,就选对耳夹子做见面礼。小些,你别嫌寒碜。”
司滢起身,笑着与她道谢,又把提前准备好礼物回赠,得几句夸奖。
袁夫人叹道:“听说逐玉先前连累你差点出事,姨母心头愧疚得不行……这女儿是个顽主,也属实给们惯坏,她要说过什混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往后她再敢胡来,你只管跟姨母说,姨母罚她顶碗。”
“娘……”袁逐玉拖着长音撒娇,兼打岔。
袁夫人唬起脸来,作势训她几句,复又对沈夫人笑道:“大姐,滢儿可说亲?这样标致孩子,瞧着也可意,不知以后会给什人家谋去?”
六月天女人脸,这是怎?
蓦地,又听姑丈声:“听说咱们府里寿宴,北坨那位公主也会来?”
明明初到燕京,也不知他哪里来小道消息,竖起两只耳朵,呈打听之势。
谢枝山心思不在这上头,囫囵应声,又听上首沈夫人问:“那位公主,是不是叫泉书来着?”
“全输?”袁阑玉没头没脑地接嘴,哈哈地笑道:“怎有人叫这个名字?她斗蛐蛐打棍球,怕是打小都没赢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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